“‘云雨亭’?在这‘闯入者死’的禁地里居然有着这么一个超尘脱俗的‘云雨亭’?”赵星河忍不住调侃道。
“这的确古怪极了。”刘楚元点头附和。
“‘云雨亭’?”济苍雨在心中念了几遍,忽然睁大了眼睛。他终于知道为何会对“云雨亭”三字有些熟悉了。那是深埋在他记忆深处的一段四十年前的往事。
“师父,你怎么了?”钟龚背着齐阳走在最后,这才刚刚来到亭子前,恰好看到济苍雨紧锁眉头。
“原来高崖口村命案的幕后主使就是飘飘夫人。”济苍雨说着,深深叹了口气。
钟龚把齐阳放下后,问道:“你们已经找到线索了吗?”
“我可以确定这‘云雨亭’是飘飘夫人让人修建的。”济苍雨肯定地说。
齐阳抬头观察起这个八角亭,并没有发现这亭子有何与众不同。
见济苍雨一副不愿意多谈的模样,众人也不敢多问。
“天色已晚,就在这儿休息一晚吧!林子里怕是布满了机关和阵法,待天亮再去查探为妥。”济苍雨出于安全的考虑,作出决定。其实,他心里很乱,也想静下来理一理思绪。
就在众人围着“云雨亭”寻找可疑之处的时候,济苍雨走到亭子里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望着漆黑的夜空,济苍雨回想起了往事。
那时,济苍雨还是一个黄口小儿,而飘飘夫人还是许如云,当年的那个善良、可爱的小姑娘。两人青梅竹马,形影不离,到哪儿都是小手拉小手,好不亲密。
年幼的济苍雨曾经以为那就是爱情,就拉着小许如云去了一处破败的亭子拜天地。那次拜天地在济苍雨眼中不过是场儿戏,宛如他俩经常玩的过家家一样,可没想到许如云竟当了真,以为那就是约定了他们的一生。
而他们曾“拜天地”的那处亭子,也是他们幼时结伴去过最远的地方,就在妙峰山的山脚下。
那处亭子没有名字,在十几年前的一场暴风雨中因太过破败而倒塌,早已不复存在。后来济苍雨就让人拆了根基改建成了一座山神庙。
而“云雨亭”便是当年小许如云为那座破亭子取的名字。“云”代表了许如云,“雨”就是济苍雨了。
济苍雨看着这座外观与那破败亭子如出一辙的“云雨亭”,重重地叹了口气。
难道是自己当年的一时贪玩害死了高崖口村那些无辜的百姓?而此处禁地正是飘飘夫人为揭露自己的罪行而特意布设的?还有那所谓的秘密不过是飘飘夫人引自己来此“云雨亭”抛出的诱饵?济苍雨痛苦地抱着头。如果这就是飘飘夫人的报复,那她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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