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夜风吹来,齐阳觉得有些冷,忍不住轻咳了几声。
这几日在灵儿精心熬制的汤药调理下,齐阳的伤寒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而此时怕是又要复发。谁让他适才又消耗了那么多内力呢?
齐阳跌坐在地上,脱去那件宽大得让人起疑的衣袍,从衣袍上扯下一大块黑布条一圈又一圈地缠在腹部的伤口上。然后他又找了个身形瘦弱的人,重新换上一件较合身的黑衣。
齐阳很累,可他却不敢休息。一整队守卫在巡逻时不见了怕是很快会引起他人的注意。他必须抓紧时间。
眼下齐阳要去鸿利钱庄找帮手想办法,单靠他一己之力怕是无法将人救出。其他的不说,随着内力的减少,他的那点被内力强压下的醉意似乎又上来了,以致他眼前的景象开始一阵阵地变模糊。
齐阳小心地避开巡逻的守卫朝那条通往鸿利钱庄的地道靠近。所幸后面的这一路上他没有再与敌人正面冲突。他这一身伤怕是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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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飘夫人看着济苍雨悲痛的模样起先还挺满意,可是看了一会儿她又觉得这般也太过便宜对方了。但她又不能真把许俊折磨得遍体鳞伤,这让她很是发愁。
“哎呦!哎呦!”许俊的哀嚎声越来越无力。
在济苍雨眼中,那是许俊疼得快受不了。
但看在飘飘夫人眼里,却又是另一层意思。
“难道是俊儿装得太假,所以才无法激起济苍雨更深层的悲伤?”飘飘夫人皱着眉心想。她嫌恶地看了眼肮脏的刑房,转身离开,去了隔壁的另一间密室。
“俊儿的哀嚎声是不是也假了点?”飘飘夫人问黑衣手下。
黑衣手下忙为许俊说话:“少主这是无病呻吟,夫人您可不能要求太高。”
“不知那济苍雨可有起疑?”飘飘夫人又问。
“适才看起来应该没有。不过……”黑衣手下顿了顿,才继续说,“这时间一久,就难说了。”
飘飘夫人想了想,说道:“看来应该换个办法。你去对俊儿用鞭刑吧!”
“鞭刑?”黑衣手下一惊,忙向飘飘夫人确定道,“您是让属下对少主用鞭刑?”
“不错,怎么了?”飘飘夫人不觉得此事有什么好震惊的。
“可那是少主呀!”黑衣手下为难地说。
“平日里他也没少挨鞭子。”飘飘夫人不以为然地说。
黑衣手下道:“可平日那些都是少主做错事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