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记得还上。”
说罢,他转过身便回到了铁匠铺房内,留下一众面面相觑的青年小子。
“呸!”一个人吐了口口水:“我还以为他多硬气,吓我一跳。”
“蛆虫就是蛆虫嘛。白长那么大个头。”
“我就说里复宁怎么敢惹村里打铁的,原来是因为这货就是个怂包嘛。”
“哈哈,哈哈……”
带报童帽的始作俑者里复宁尴尬地笑了笑,装模作样地说道:
“就是说嘛,有的人哪怕手里拿着家伙儿也不敢用,就是这废物嘛,妈的,装腔作势的,还以为多硬,结果就是个草包窝囊废,我们不欺负他,他也是被别人欺负,还白捡把斧子,操,真是个怂包……”
吱嘎——
铁匠铺大门突然打开,青年们即刻噤声,接着,他们就看到铁匠将自己打铁的锤子拎了回去,还特意轻轻关上了门。
啪嗒。
“哈哈哈,我还以为什么呢!”
“真是个没用的废物,肥蛆肥蛆肥蛆!”
“没意思,无聊。就让那钉子搁他那里待会儿,晚一会儿我再从他那儿把钉子抢过来,送到乡贤他老人家府上去。”
“去去去,就你也想在老爷门前刷脸?人家让你进吗?我看还是散了吧,哥几个去熘达熘达。”
“走、走……”
门前逐渐安静下来,铁匠平静地坐在自己的家中,将锤子挂在墙上,把装钉子的盒子重新摆好,一切都摆的规规矩矩。
他的家虽然看着朴素,但每样物品都摆放整齐,他时不时也会动手调整起家具的位置,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只有在每样物品都整齐划一摆放的时候,他的心情才会变得开心起来。
他欣赏着自己努力摆放好的家里,一种成就感油然而生,目光缓缓移动,直到落在了远处打磨好的铜镜上。
当啷!
铜镜没来由地忽然坠落,摔在地上,薄薄的镜身瞬间被砸得凹陷。
铁匠咧起的嘴角,立刻凝滞住了。
…………………………
“你们可真慢啊,波莲娜、加斯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