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海明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可是,我老师的话,昨天夜半时分,心疾发作。此刻,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眼见是朝不保夕了。大夫都说了,这是忧思成疾,苦痛缠身,需要好好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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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三少爷狠狠攥住了杜海明的咽喉,寒声道:“跟我装什么呢?昨天还好好的,今儿个就走不动道了?当我们三岁小孩子呢?”
“三少爷,您就算现在打死我,老师也无法从床上起来啊。”
杜海明淡淡地开口,显得平静无比。
“你——”
陈三少爷咬紧了牙关,拳头悬在半空。
“您也别怪我多嘴。郑家唯一的公子哥,被人活活打死于大街之上。那是郑家唯一的骨血啊,我的老师今年都八十八岁了,但是唯一的孙子没了啊!”
他不过是一郡知府,此刻却是冲着陈家的少爷在撒泼:“您说,没道理死了孙子,还要为你们干活吧?凶手还在外面浪荡着,我老师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悬镜司,书房之中。
陈休颇为认真地翻阅着昔日的档案,猛地双眸一凝,露出几分了然的笑意:“找到了。”
“找到什么了?”
谢安凑过脑袋,长发落下,他看清书中的字眼:
“七月十四日,会稽郡内,失踪百余人!”
“七月十五日,黑雾大起,死三千余人!”
“七月十六日,清点损失,共计损耗.......”
谢安的眼中,有着几分迷茫。
这不是最简单的府县记载吗?
“凡黑雾将起之时,前日皆有百姓失踪。”
陈休的声音细弱蚊蝇,只有他自己能够听见。
“贫民巷,需要走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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