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剑州还是自由的。
剑州当年的剑仙就是一位极高明的铸剑师,他的遗产传承关于剑道的少,关于铸剑的多,尤其是他收集的秘籍资料,堪称铸剑师的宝库。一来二去这玄黄地成了铸剑师和符剑师的圣地。
相传剑州的移动速度奇快,有的时候一日能变幻数次,唯有每隔四年的仲春,剑州会在某地停留一个月,那地方的环境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甚至会原地起城池。那时早有等待时机的铸剑师前辈们会上门,一则再搜罗剑仙的遗产,二则借贵宝地精心布置,开启四年一度的仲春符会。
据说,每年符会结束,剑州移走之后,当地的环境虽然不复当初玄妙,但多少会发生改变,之前筑好的城池也不会坍塌,反而永久的保留下来。这茫茫大山中一大半城池都是这样建成的。
这么多年来,昆岗因此多了许多城池。但昆岗人口稀少,环境恶劣,并不需要那么多城池。大部分城池都荒废了,风霜侵蚀之后,甚至成了传说中的魔鬼城。唯有一部分保留下来,有人迁居其中,成为了真正的城市。
这一次他们去的天池白城就是这样的城市。
是的,他们请帖上与会地点并非真正的剑州,而是一个集合地点。这些年轻的符剑师也不知道今年的剑州到底在哪里。
“有可能剑州在昆岗深处,人迹罕至,不便分别前往。所以叫大家先到昆岗外围的白城,然后大部队统一过程。”
汤昭沉吟道:“也有可能是个筛选考验。到了白城会给出一些线索,看符剑师能不能据此在规定时间赶到剑州。若不能赶到,恐怕要错过四年一度的大会。”
据说检地司训导营的毕业大考就是如此,并不直接带学生进考场,只给一些蛛丝马迹,综合考察学生们的情报收集和分析能力,谁要是连考场都找不到,直接没有资格考试。
车莎和乌孙童一下紧张起来,他们可不觉得自己擅长情报分析。哪怕更伶俐的车莎都是如此,不免惴惴不安。
江神逸摇头道:“别听师弟断言。以前没有这样的事。仲春会虽然有些竞争,但主要还是年轻一辈的聚会,以交流讨论为主,干嘛弄得那么紧张?要说筛选那也不该是针对我们,应该针对那些武者才是。”
“仲春符会是咱们符剑师自己的盛会,偏偏有很多武者混进来,却跑来找符剑师苗子,拉关系交朋友,来一个奇货可居。这些人里有得实力强大、地位不凡,东道不好拒绝,也有的纯粹是使了不知什么手段混进来的,甚至还做偷窃、拐骗之事,闹得乌烟瘴气。确实应该设个门槛筛一筛。”
汤昭还是坚持道:“往年没有这种事,但今年换了新的东道和祭酒,说不定会有不同呢?往年与会虽没有门槛,宴会上反有很多乌七八糟的事,说不定新东道要正一正风气,把门槛设在宴会之外,正式宴会便得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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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东道,就是出钱出力布置剑州的那个铸剑师势力。这个势力要负担所有花销和给年轻弟子的纪念品,但相应的可以第一时间进入剑州,寻找和玄黄地一起出现的剑仙遗产,一段时间内其余势力不得争抢。东道一般都是有名又有历史的大势力,像琢玉山庄这样的肯定是够不上。
祭酒则是由东道外聘来的强大铸剑师,不说实力,至少在理论和符术方面有开山立论之能。他在符会上地位最崇高,受所有人礼敬,但有重要的责任,就是要传授一部分自己独门知识与心得给年轻人,为众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