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错误才需要他物的支持,真理自身就能成立。
就在李启沉浸在感悟之中的时候,突然一阵怪风刮起,在天空发出呼呼的声音。
老马嘶鸣一声,警惕的看着天上。
李启则睁开眼睛,看向身旁,拱手说道:“李启,见过太守。”
白天动的那一次手,便是为了让澧州太守现身。
李启直视着澧州太守,他见过这位大人物很多次,每年开河仪式的时候都能看见,但却是头一次看见他的脸。
还真是……普通啊。
昔日的李启,曾经许多次想象太守长什么样子,那般的威严,那种无与伦比的压迫感,那种高高在上,从云端俯视凡间的宏伟姿态。
当太守的那些高大黑甲卫士组成行列,他的行舆缓慢的路过李启的头顶的时候,那时候的震撼,李启现在都能回想起来。
可如今再次看见这个满脸警惕的中年人,李启感想只有……好弱。
怎么会有这么弱的七品?连嘎嘎都不如。
完完全全依赖祭祀,强行把自己拔到了七品,以牺牲了所有进步可能为代价,只为了七品?
噢,可能因为七品是长生之境,他不顾一切,只是为了长生,为此甚至利用某种秘法,祭祀自身,耗尽了所有的潜力?
“李启……?未曾听闻前辈名讳,不知前辈提点我此刻前来,是何寓意?”澧州太守拱手,恭敬的对李启说道。
他在白天,就收到了千机门门主的报信,说是有人挑衅。
所以他赶紧前来查看,却发现,对方是用太阴之气,在月上树梢之时的时分,将千机门门主钉在那里。
这是个暗示,是让他在月亮在这个时分的时候前来。
他一眼就看出了自己不是此人的对手,想来应该是一条过江勐龙,所以思考了一下,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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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一来就口呼前辈,给足了对方面子。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条过江勐龙,竟一直盯着自己,好像自己脸上有花一样?
“咳咳,前辈?”澧州太守看着李启,再次发言,把对方从沉思之中唤醒。
“噢,不好意思,陷入了一些回忆,我唤你前来,是帮我做些小事。”李启反应过来,如此说道。
接着,他直接发号施令,挥手说道:“为我备条好船,我要从澧水下至南海,然后再穿到东海去,中间一应事宜,我不甚熟悉,但你是地头蛇,应该很清楚,帮我打点好。”
“然后,备一个车队,中间打通关节,送一些人去松国,如果他们中间出事,我会来找你,去吧,办好这两件事。”
李启说完,转身,背对着澧州太守,不再言语。
这可把澧州太守给气坏了。
他虽然脸上没表现出来,但怒气已经在心中涌动。
这突然冒出来的陌生人是什么毛病?真当他是任人使唤的仆佣不成!?
上来就颐气指使,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他以为他是谁?大家同为七品,就算你更强,但有能怎样?还能在天下杀了自己不成?
要知道,自己背后可是站着大鹿国主的!
想到这里,澧州太守准备生硬的顶撞回去,断断不可能助长此人气焰!
只是,他刚刚开口,却突兀的发现,自己手中……好像多了什么东西?
他低头,仔细一看,却惊了一大跳!
那是一件七品法宝。
品质还相当不错,远超他手里的那件量产制式法宝。
就这件量产法宝,他还是之前在唐国入侵百越的时候,捡漏的时候拿到手的,不然以他的水平,根本用不起货真价实的七品法宝。
而现在手里这件,虽然不是炼师定制的精品,但却比量产制式法宝更强,并且还不用替代,因为这是法衣。
毫无疑问,这就是巫器蚕的作品之一,是一件压缩之后的法衣。
于是,刚刚还准备顶撞李启的澧州太守马上变了个态度,躬身行礼:“遵前辈法旨,在下必为您办得妥帖,还请在澧州稍候两日。”
语罢,他驾风而去。
李启没怎么在意他,对方应该会找人打听自己,打听之后,他只会更用心。
现在,想想明天该怎么和排波帮说搬走的事情吧。
世道不行,那就去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