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史进要走,邓元觉也有些心急了,一把抓住史进道:“史将军等等,被埋伏的几乎没有我们的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史进皱着眉头道。
“这一千士卒,有东城和瓮城的死囚,也有不少俘虏,他们本来就必死,是夏言先生说只要他们这次押运完粮草回来就可以释放他们,反正他们也难逃一死,自然愿意尝试。”邓元觉咬着牙说道。
马勥和马劲一开始也抱着跟史进一样的想法,觉得没必要等到押运粮草的士卒全军覆没再出击,这样跟舍弃同袍有什么区别,但听了邓元觉的话后,二人也偃旗息鼓,反而来劝说史进。
邓元觉深吸了一口气道:“至于那员校尉和一小部分士卒,夏言先生在出发前便与他们详细讲过此行凶险,想必他们肯定有所防备,应该不会出事。”
果然不出邓元觉所料,过了不久,那员校尉便跑了回来,不过跟着他一起回来的只剩下寥寥几人罢了。
“怎么样刘校尉?”史进连忙搀扶住那位在马上欲言又止的校尉,他也认出来此人的身份,是从瓮城便跟随项开的老兵,他初到东城时,夏言便向他介绍过此人。
那刘校尉背后中了两箭,好在不是要害之处,他连忙说道:“各位将军,我们损失惨重,不过敌军已经冲到了山谷下跟我们短兵相接。”
得了这个消息后,邓元觉连忙命人将刘校尉以及几个侥幸活下来的士卒带走,随后他拎起禅杖道:“都跟洒家来。”
此次史进和邓元觉足足带来了八千人,将东城和瓮城的守备兵马几乎全部带走了,也就是说如果南朝齐国能够知道这些事情,那么防备空虚的东城恐怕只需要半个时辰就能被攻下来。
毕其功于一役,最终夏言赌对了,南朝齐国没有察觉到任何变故,还以为这座繁华的大城戒备森严。
而此时的山谷下,孟昶志得意满的看着满地的尸首,随后又看向一旁收拢起来的粮车,这让他心中豪情万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