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支票本,写了数额递了过去。
看着安大顺又一笑:“按说,你要想来钱门路也很多。”
安大顺苦笑:“什么都被安老西把持着,不然,你以为我们旅能参与走私之类的,我不干啊?要说,我和哥几个喝酒,不是一次想捅了安老西了,但不敢啊,也就酒桌上说说,不然万一被抓了,我们安山对逃兵和乱匪,那可是活着剥皮点天灯,想死的痛快点都不行!何况,我都做到旅长了,谁不想还能往上走走呢?”
陆铭笑,这厮说的倒都是大实话。
那边安大顺说话间,接过支票,看了数额,郑重道:“谢谢张专员,我给您打个欠条,还有,我把我的委任状押给您!”
有备而来,不过欠条数字是空白的,现在填写上,又和委任状一起递给陆铭。
又笑道:“要说,这钱我也不是非要张专员您这里才能借到,但最近看您做的事,我感觉啊,从你这里借钱比较舒服,打死老洋鬼子罗德森那个混蛋女婿,也就张专员您能做出来,别人到任烧三把火,您是直接来了几颗炸雷!何况,您对我安山人很好啊,帮我们安山人打官司,叫族群歧视对吧?虽然呢,我感觉专员您是想用我们安山劳工做活,所以拉拢我们安山人,但人啊,如果拉拢的价值都没了,那可就完了,最起码张专员您眼里我们安山人还有价值,所以,我也来试试运气。”
陆铭笑笑:“明白了!”
其实这安大顺,看性格,明显不是话这么密的人,应该是来之前,想好了一切措辞,现今说的这些,等于跟自己交心了。
接下来,陆铭问起安大顺家里情况等等,随意闲聊起来。
“对了,大顺,四省前沿旅长也有定期和会是吧?”陆铭笑道:“海西岷江道的那个刘魁旅长?你和他私交怎么样?”那家伙可是张嘴就收了保密局特殊工作部线人十万元,和这安大顺同样是旅长,境况却是天壤之别。
安大顺摇摇头:“刘魁把持着很多走私渠道,我这种,和他聊不到一起。”看了陆铭一眼,“张专员,我可收到风,洋鬼子们要围攻你,有需要兄弟我用力的话……”
陆铭笑道:“那倒不用。”
安大顺笑道:“好,有事儿您尽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