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文全霍得站起,“这样的话,我要退党!”
众人都怔住,张瑞国笑道:“文全,别说气话,先坐下!”
董文全冷着脸:“我不退党,这里也没我的立锥之地了!”指了指王金飞,“明明都知道,他王家和我董记金业是死对头,有人把我甩开,带着他去西域搞了个金矿,现在,又拉他进咱们党,还是党代表?这是做什么?这不就是排挤我吗?我不走?还等着被人轰走吗?”
张瑞国看了王金飞一眼,叹口气:“你这一说,好像是有的人,没有容人之量了。”
“没容人之量的是董委员吧?”赵老冷笑,“人都是我拉来的,和千行小友没有丁点关系。”
有党代表咳嗽一声,“王同仁去西域,也是董委员当时不赞成陆委员的西域计划,同党同仁,不但不支持,反而用缺席来抗议,陆委员没办法,才带的王金飞同仁去的西域啊。”
董文全立时脸色铁青看着该代表:“你是什么东西?陆千行这么和你说的?”
那党代表苦笑:“我和陆委员从他入党,我都没和他说过一句话,他估计叫我名字都叫不上来,这些都是我听正义党我一个好友说的,他说高王氏和他们密谈,就是这样说的啊!还说准备拉你过档呢!您和高王氏委员,也确实私下见过面,对吧?”
陆铭听着一阵惭愧,这人,自己还真不知道是谁。
董文全咬着牙,死死看着那党代表。
张瑞国摇摇头:“文全,坐下吧,党内同仁,该当团结一致,以和为贵。陆千行委员,虽然资历浅一些,但自从他入本党,带来了许多新气象,而且少年英发,为我辈楷模,我也赞成千行委员继任本部党魁。”
董文全呆了呆,转头看向捻须微笑的张瑞国。
但毫无疑问,从头到尾,不说陆千行,甚至陆千行的铁杆支持者还都没说话呢,两个不知所谓的冤大头就跳出来把他的责问全变成了对他的质疑。
张瑞国这老滑头,改弦易辙简直再正常不过了。
陆铭已经站起身,拱手道:“先谢谢各位前辈抬爱,但莪年刚弱冠,要我领导本部一切党务,实在勉为其难,我俗务又多,实在做不到清佬那样一心为党,要我做党魁,小子万万做不来。”
这选党魁和黑帮选坐馆也没什么两样,但坐馆有种种好处,党魁却是万斤重担。
自己要不要在这大公党长期发展都说不定,做什么党魁?
自己再忙,但忙的也是壮大自己的力量,做这党魁,却是两回事了。
只要兵强马壮,做不做党魁根本没本质区别。
这事情,自己也没认真考虑过,以为清佬还能顶一阵子呢。
谁知道,老头不知道是人言可畏,还是被九嫂拿捏了,竟然这就要退下去。
看了九嫂一眼,陆铭心下苦笑,多半是被她拿捏了,现在正躺在床上骂这个不孝的侄媳妇呢吧?会不会同样也在骂自己白眼狼?
听陆铭的话,赵老一瞪眼睛:“陆委员,这不是你要不要做的事儿,是大夥都觉得你最有资格领导本部,怎么,你也要退党吗?”
陆铭无奈,恍惚眼前出现了一部电影的镜头,感觉这老头差点就说,怎么,你进本党就是为了捞好处?遇到事情却不肯出力?哪有这么便宜的事?草!
蔫蔫的坐下。
董文全看着这一幕,简直肺都气炸,倒好像,有人拿枪逼着这家伙做党魁,心里可不知道多么委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