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西域六人团

因为东海有两个卫星城镇是重工业城镇,也正是雾都时期,虽然都是飞地,但多少也影响到了东海和北关的空气质量,北关夜晚的星空,没有西域这般璀璨。

正胡乱琢磨,旁侧罗二匆匆迎上来:“老爷,经济罗和大军罗留给老爷的礼单。”送上两张大红纸。

陆铭笑笑接过来,目光看去,笑容立时凝结,有些无奈,这波波罗开的好头,现在是,送礼除了物事,还必须附带人口了,大概以为自己好这一口。

眼角余光,已经瞥到了,从仆人大房走出来四条高矮不同的人影。

左第一位,白裙银发美妇,三金婆;第二位,红衣红裤美少妇,帕帕芽。

第三位,看起来就是个帅气西域小伙子,穿着一身本地黑色战袍,其实就好似黑布条从脖子一直裹到脚底,又戴着胸甲、胯甲、护膝甲和护肘甲,穿着绑带的黑色战靴,胳膊和大腿,都明显有着结实的肌肉,腰间插着一排短刀,短短的黑发,清秀帅气。

大军罗最心爱也是族中女孩子中最勇敢善战的孙女,雪牙,火枪也最准,今年十七岁。

大军罗献上了一支虎贲队,五十人的掷矛敢死队,此外,还有这孙女雪牙。

见陆铭目光看过去,雪牙咬了咬嘴唇扭过头,显然,一百个不愿意。

什么“三龙神的使者”之类,她显然多少知道内幕,是以,对自己不似那些土民一样,当自己神只一样崇拜。

第四个,却是个小豆芽菜,看起来倒是小美人胚子,经济罗的孙女福雀儿,今年才七岁。

经济罗送上了万亩土地,千名农奴,加之这个孙女儿。

看着这四人,陆铭无语,这说说,姑婆、少妇、少女、豆芽菜。

看了罗二一眼,指了指福雀儿,“东西我都收下,这豆芽菜,你现在就着人送回去。”这可不能让她过夜,不然坏了人家一辈子名声,现在不懂事,长大后如果出去见识到广阔天地,那会恨死自己。

又看了雪牙一眼:“你也是一样,回家吧!”看向帕帕芽蹙眉:“你就真要赖在这里了?”

帕帕芽低着头,不敢说话。

雪牙却是咬牙,凶巴巴和陆铭对视。

陆铭摇摇头,赏月的心情也没了,径自上楼。

回到三层,只能坐在书桌前,看着窗外星空,陆铭挠挠头,一着不慎,这来到西域,怕要落个荒淫的名声,男人好色还好,荒淫可就有点不太好听了,看看自己,集邮一样,老中少小全吃……

这……

回去潘蜜菈别挠死自己,还得禁足不让自己和碧丝玩了。

甚至可能带碧丝离家出走,这还行?

要说心里话,自己现今心里,就含珠碧珠、潘蜜菈和碧丝,这四个亲人,或者说,这三个亲人。

哦,还有安妮,前世今生的纠葛,心里很难放下。

而且不知道怎么,自己来到这个世界,虽然还不满二十岁,但感觉心态已经老了,也根本不在意情情爱爱那些东西,家人才最重要,不然,多美的美女,也不过是可以把玩的物事而已。

自己的家人,就是她们几个罢了。

走上权力之路,可能看情情爱爱,真的很幼稚吧。

正胡乱琢磨,罗二轻轻敲门,陆铭应了一声后她推门进来。

“都走了吗?”陆铭问,又说:“你和罗一,将来留在此地做我的私人代表,你觉得,三金婆对你们有帮助没有,如果没有,也送走就好。”

罗二怯怯的,小声说:“老爷,我……”突然,噗通跪下,头伏在地上,“老爷,我要为福雀儿传几句话,请老爷责打!”

陆铭一怔:“那小豆芽菜,说了什么?”

罗二轻声说:“她,她希望老爷能收留她,因为如果老爷送她回去,明年,她就要被爷爷经济罗,送去碇山城联姻,他们两族世代联姻,她要嫁给现今碇山城主,也是早定好的事情,因为老爷来,她说,她才有了摆脱嫁给那恶心老头的机会……”

“她说,她愿意给老爷做牛做马,她从老爷眼神就知道,老爷将她当孩子看,而不是将她当什么看,所以,老爷如果愿意收留她,她愿意去厨房做帮厨,去切菜,她说她厨艺很好的……”

陆铭蹙眉,按照本地习俗,柏比特的圣训,女子8岁就可以婚嫁,这一点,自己前世也有地区这般荒谬。

而新法典,虽然将婚配年龄提高到了十六岁,但一时肯定难以扭转,要慢慢来,何况贵族之间早定下的联姻。

看来那小豆芽菜,很聪明啊,自己争取到的跑来自己这里的机会?

陆铭摇摇头。

“我把福雀儿的话传完了,老爷,请您责打!”罗二身子轻轻颤栗,不知道这次,会怎样触怒主人,“如何发落福雀儿,也请老爷定夺……”

陆铭点点头:“回来再打你,去把那小豆芽菜送走吧。”

“是!”罗二答应,起身倒退而出,并没有什么犹豫,确实看那小丫头太可怜,帮她传个话,但主人如何决定,那就是天,根本容不得一丝怀疑。

在她退到门口的时候,陆铭点点头:“嗯,她愿意留这儿,就留下吧,你的打也免了。”本就是要看看她如何反应。

又问:“那个男人婆和帕帕芽,也不肯走么?”

罗二小声说:“要绑了她们送走么?”

陆铭摆摆手:“算了算了,这里就是大车店、避难所,随意她们了,你和罗一一起去,就说你俩劝的我,这才收留她们,让她们念你们的恩情,以后好好给你俩办事。”

无奈道:“我在东海有三个劣徒,陆门三杰,在西域,你们六个,我看凑个江南……,凑个西域六怪差不多了,你和罗一是师父,那四个辅佐你们取经。”

罗二也听不出主人语气喜怒,怯怯答应着,小心翼翼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