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结束……不管结果会是什么……我会承担这一切。我们已经准备好自卫了。我知道他们那一类小马……我们只需要杀一些,剩下的就自行溃败了。我们正在保护的是我们的朋友,我们的妻子……而他们只是为了他们能得到的一切。他们的动机本就不纯。”

“没问题,”她同意了,“如果我成功了,我们就可能再也不必去面对严重的威胁了。我可能会为其他小马留下没有小马敢威胁我们的震慑性的印象。”

“这把刀是干什么用的?你还没有给我们看过这些标记。”

亚历克斯忍着不笑。“别,我们这类初学者绝对不会用这种魔法去做实验。艾奎斯陲亚甚至没有教给我们这些……我们必须自己去推导。我的一个有才华的朋友……好吧,千万不要自己去尝试这些。它极大可能真的会杀了你。”

汤姆颤抖着说道:“亚历克斯,你肯定不是一般的小马。每次发生这样的事情……我都会想起那个解开第七个封印的天使。(注:耶稣解开了第七个封印时,七个天使吹响七号宣称神的审判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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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天使,”她转了转眼睛回复道,“如果我是,我就不需要你的角来强化这个法术了。我只要……挥一挥我的手,它们就都消失了。也许传送到很远的地方……我听说阿拉斯加的天气每年这个时候都很好。”

汤姆看起来像是在强迫自己微笑。”如果你承认的话,我会更高兴的。如果你不承认的话……那意味着你不是上帝派来的。即使是枪,有时候擦着擦着也可能走火。”

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跟着她。亚历克斯不确定是什么给了她这样的印象——难道是在她身后移动的某个阴影?抑或是附近建筑物后面传来的无法解释的声音?她不得不忍住不去找到那个闯入者并对付他们。

亚历克斯的计划需要她尽可能地装傻。这就是为什么她除了一条藏在修好的枪带下面的带着十几把匕首的挽具之外什么也没穿,所有匕首都触手可及。这就像是一个动漫角色扮演者去参加一个旧时展会的打扮。

“我知道你已经过来了,”她想道,她没有转身。“如果这是其它晚上的话。”

亚历克斯紧紧盯着黑暗,她没有手电筒,黑暗中也没有火把或其他什么东西。“达摩克利斯考虑得很周全,想在晚上试试他的计划。他的大部分小马可能已经成了半个瞎子。”这也意味着即使在几个街区之外,她也能直直地透过夜幕看到她的目的地。

那里有几束巨大的火焰,明亮得足以照亮大门旁边的整个空地。当她走近时,她可以看到从钢铁上、附近建筑物的高窗上以及许多小马的脸上反射出的火光。

他们中的许多人正试图躲藏,他们躲在沟渠里,躲在矮树丛里,或者躲在附近建筑物的较低楼层里。更多的人则是在街上徘徊,实际上他们并没有站在空地上,而是站得足够近,以至于片刻他们就可以跑到空地上。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装备了临时盔甲,这套盔甲好像还挺应《疯狂的麦克斯》(Mad Max,乔治·米勒导演的电影,讲述的是世界已崩坏,人性已殆尽,为了生存所有人都必须残酷斗争,在无尽的荒芜沙漠中,两个逃亡的反抗分子为这世界建立秩序的事,引自百度百科)的景的。

空地中央有三匹小马,站在一个巨大的篝火前。“掩耳盗铃而已。白痴。”

关于哪个是达摩克利斯,没有什么好猜测的。他的盔甲闪着金色的光芒,身后火焰的反射使他的皮肤看起来和金属一样。他是一匹陆马,有着浅黄色的皮毛和奥运会选手一样的身体。这件盔甲看起来比他的追随者们所穿的那些都要好得多——这些盔甲像是一个真正的小马铁匠做的,而不是废弃物搜寻者找到的,也不像是她村里的学徒能做出来的。

他看见她来了。那匹粗壮的小马举起了蹄子,四周的谈话声都静了下来。只有风和几处营火的噼啪声。”你终于按照我们所说的来了。明智之举。”

她走了过来,眼睛因为收缩而感觉紧张。由于离火非常近,她丧失了大部分的夜视能力。“我来是因为它适合我。”她尽力保持着声音平缓,好像她没有发现危险一样。直到现在,它仍旧肯定能让人轻信——即使是一个傻瓜也会留意着潜伏着的小马。

在这么近的情况下,亚历克斯放松了注意力,打开了她的思维,召唤着她所有的能力。达摩克利斯在她面前什么都隐瞒不了——她可以知道他的计划,他的天性,他的过去。

但她什么感觉也没有。亚历克斯紧张了一下,把她身上的每一丝魔法都集中了起来,但徒劳无功。尽管她身边的每一匹小马都有自己的名字、过去,以及事件发生以来在地球上此处的混乱生活,但达摩克利斯什么也没有。在这次谈判中不可能会有欺骗行为。

“在下就是达摩克利斯。”他摘下头盔,放在身边。下面的脸很阴沉,有疤痕,看上去很残忍。他的眼里闪着智慧,鬃毛剃得光秃秃的。”而你就是在我的城市里搞事的小马。”

他带着各种各样的饥渴的兴趣看着她——她觉得有点不舒服 。”你的技巧和幸运的猜测可能会给你在一些人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象。但以已消逝生物的名义来透视一个假象的过去,并且预言未来并不难。你会发现我根本就不关心你那所谓的预言。”

她把声音放低,轻轻地说道,“那我就会告诉大家说我不认识你们。作恶的人哪,离开我去吧。”

他那严厉的表情突然露出一丝微笑。“你究竟是谁,‘恶魔’?对我说实话——我可不像你意志薄弱的仆人。只要你站在这个陆地上,大地就会向我坦诚一切。”

这匹小马真的那么强壮吗?有多少地球小马受到了地球的眷顾以至于可以引导这样的力量?“她从来没有给过我这种力量。”“我叫亚历克斯。我是失落亚历山大的灵魂,那里汇集着所有的想象力和知识。”

达摩克利斯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他那金色的眼睛就像一只猛禽似的。最后他把目光移开了。”你以为你的国王会让你在麦子成熟之前把麦子从他的田里抢走吗?除去你比用稻草人监视你要好得多。”

小主,

亚历克斯拼命思考着试图把事实拼凑在一起。一个穿着当地盔甲的土生土长的小马,统治着城市中最大的帮派。粉碎着一切重建文明的企图。”你想从我的定居点得到什么,达摩克利斯?尽管跟我说你的条件,我们来一起讨论。”

他的笑容又回来了。”没有条件。我不在乎你那些死定的小马。我唯一感兴趣的是你。这些故事令人印象深刻——我听说你赤蹄空拳杀死了十几匹小马。你对搏斗的掌握几乎无人企及。我让你来是想看下这是不是真的,然后给你一些建议。”他用蹄子指了下,“看看你身后!”

亚历克斯急忙转过身去看,正好看到一头独角兽在大约50步远的地方,正对着她拉着一个原始的十字弓。

“开火!”

她靠着条件反射移动着。她的身体颤抖着,翅膀拍打着,魔法充满了她。一股粗壮的气流在她周围升腾,使她闪电般地向左偏了半度。它没有直插她的胸部,而是在她挽具的皮带上刮了一下,然后在地上翻滚着落在了达摩克利斯前面。

亚历克斯随后着陆,甚至没有意识到她一直在盘旋。

“真不错。”达摩克利斯后退了几步,跺了跺脚。“艾伦!”

在他身后的某个地方,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从黑暗中升起,它越来越高。那牛头怪肯定有将近7英尺高,戴着由生锈的钢铁板草草打造而成的盔甲,手里拿着一把比她整个身体还长的斧头。“我在,达摩克利斯。”

“杀了她。”

牛头座的角上覆盖着锋利的金属片,所有的金属片都以奇怪的角度固定着。他大概有半吨重,前进时地面开始摇晃。他似乎不紧不慢。

“你最好让他停下,达摩克利斯!”她喊道,怒火在她的声音中沸腾。”要不然就让我来停下它!”

作为回应,这匹巨大的种马并没有随意地走开,而是换上了一个新头盔。

牛头怪向她冲了过来。

再一次,没有机会做出反应。达摩克利斯没有给她足够的时间去跑开,也没有给她时间制定出周密的策略。一只巨大的两足动物向她冲过来,火在他盔甲的金属上闪着橙色的反光。

亚历克斯一动不动,她集中着注意力,把翅膀拉得紧紧的。她听到远处的几声笑声——看着的小马已经认为结果已经揭晓了。

斧子掉了下来,那力量足以像劈柴一样把她劈成两半。直到最后一刻之前,亚历克斯一直保持不动,然后她猛地侧向一边,因为她再次迅速召唤空气的力量,空气在她周围翻腾。在他的身体还在摇晃时她翻到了牛头人的侧面,一边走一边拔出一把刀。她在牛头怪的脚踝肌腱处深深地切了进去,在她的刀下,肉像泥一样裂开。她又向那个方向滑了15英尺左右,跑到牛头人的可控范围之外。

斧头还深深地插在土里,牛头怪尖叫着朝旁边倒下,嘴里冒出了泡沫。

一旦被激怒,牛头怪几乎可以忽略任何疼痛,即使那是致命的伤害,他们也会义无反顾战斗。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可以忽略他们受到的伤痛。

艾伦试着站好几次,但每次他都一瘸一拐地脸向下倒在泥土里。每次他似乎都更加愤怒了,深深的伤口中喷射着与泥土混合的鲜血。她割破动脉了吗?

此时的牛头怪已经失去理智。他开始用爪子试图抓她,他完全放弃了双腿,用两条胳膊撕扯着地面爬着。亚历克斯平稳地后退着,想要躲开十分容易。”你这是在不必要地牺牲自己人!”她朝戴着金盔甲的达摩克利斯喊道。”我可不想杀了他们!”

艾伦停止了匍匐前进,尽管他仍在发怒着。他目光呆滞,似乎再也无法集中注意力在她身上了。嗯,这比平常更糟,因为这是在可怕的篝火和无月之夜之中。

“医生!”达摩克利斯喊道,四匹小马立刻从附近一座建筑物的黑暗中靠近了他们。那些难民,虽然亚历克斯的思想现在太紧张,感觉不到更多。其中一个是独角兽,他在靠近之前将一块黑布包在了艾伦的头上。牛头怪在黑暗中边尖叫边猛地扭动身体,又在黑暗中乱蹦了几秒钟,最后终于放松下来。然后他们带着沉重的帆布包走了过来。他们开始迅速地检查他的新伤口。

它们不容易治愈。独角兽医学和人类手术可以修复断裂的肌腱,但这两种技术是否都能在像无名之城一样的地狱中保留下来?亚历克斯不知道。

“那故事真是真的。”达摩克利斯再次赞同着走近,“你居然都没被吓尿,这真令在下啧啧称奇。国王会很高兴知道你的。”

亚历克斯还在喘气,一只蹄子抵着血淋淋的刀子。她把它擦在挽具的布上,然后再将它收回鞘中,“所以你在说什么?”

“我的建议是,”达摩克利斯一屁股坐下来,再次望向她,“你应该克服困难,重建那外界已经强大的东西。如果我告诉你有艘船在等你呢?有一个充满了所有你能想象到的财富、荣耀和*爱的生活在等着你。这是一种酒池肉林一般的生活,是你对吾王永恒卫队(His Majesty's Immortal Guard)的效忠的报答。”

小主,

这一切都明了了——达摩克利斯能够令城市里许多最卑鄙的小马为其效忠,却没有在睡梦中被策反的原因。他对崛起的定居点如此残暴,但不怎么管个体的原因。他不是难民,而且穿着如此漂亮盔甲的原因。

亚历克斯目瞪口呆,”你是狱卒。”

达摩克利斯笑了,“我是园丁。皇上想要多少征来的兵当他的手下都可以,但那些马匹由于生活安逸而显得软弱无力。在这个无名的城市……你的生活并不那么容易。我培养了你的力量,并以它最好的成果告慰国王。我培养着世界上最优秀的士兵。”

“如果我去的话,你会对我的定居点做什么?”

达摩克利斯摇了摇头,”你已经知道了。你的所作所为在这里是不允许的,但这不是你的罪过。”她几乎知道呼之欲出的弦外之音:“而是他们的。”

“如果我拒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