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不用王重提醒,雷宝儿看到王重,就主动打起了招呼。
王重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问道:“想你爸爸没?”
“嗯!”雷宝儿立即点头,虽然他知道,迷龙并不是他以前的那个爸爸,可雷宝儿根本就没见过他以前那个爸爸,或者说见过,只是早已没了印象。
只是雷宝儿却始终未曾对迷龙喊出‘爸爸’这个称呼。
“你猜待会儿你爸爸会不会回来?”
雷宝儿点了点头。
王重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迷龙那异常洪亮的声音:“老婆,儿子,看看我给你们带什么了!”
话音还未落下,提着大包小包东西的迷龙走进了院里。
“你这是上哪儿打劫去了?”看着迷龙满手的东西,王重不由得问道,正在院墙边上劈柴的要嘛和不辣也都看向了他。
“什么打劫!我这可是正儿八经自己花钱买的。”迷龙跟别人不同,在他心里,只要不是在军营里,王重跟普通的战友也没啥分别。
“我说你怎么这么晚才来!”王重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乖儿子,快到爸爸这边来!爸爸给带了好东西。”
雷宝儿走到迷龙跟前,却始终未曾开口喊他爸爸,只仰着头定定的看着他。
迷龙把手里的东西放在离王重不远的石桌上,当即一把抱起雷宝儿,在他脸上狠狠亲了好几口。
“乖儿子,叫声爸爸听听?”迷龙一脸希冀的看着雷宝儿,可雷宝儿根本就不配合,扭过头去,就是不叫。
迷龙也不强求,当即便从那大包小包的东西里头,翻出一件娃娃的新衣和一双新鞋。
“爸爸帮你把鞋子换上好不好?”将雷宝儿放在腿上,迷龙一边哄着这小子,一边把他脚上的旧鞋脱了,套上新鞋,又把雷宝儿的外套给脱了,穿上他刚买的新外套。
这时,厨房里听到动静的上官戒慈则赶紧走到厨房门口,看着坐在石凳上抱着自家儿子的迷龙,脸上顿时便露出笑容,温柔的道:“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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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回来了!”
迷龙道:“我给你和小醉都带了礼物,先放外头,待会儿忙完了再看。”
“我跟小醉在包饺子,还得要一阵子。”
“你忙你的去!”迷龙冲着上官戒慈摆了摆手。
“你怎么把这两个货给叫了,我跟你说,他俩就是典型的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
“我说迷老板,我们可是到帮你婆娘劈柴嘞,你倒好,不忙帮也就算了,还说风凉话。”
“你们那是帮我老婆劈的柴吗?我老婆要劈柴,我自己就能行,干嘛还得麻烦你们。”
“你个仙人板板,人家至少还是念完经才不要和尚,你倒好,我们还没劈完柴就被你嫌弃上了。”
······
另外一边,祭旗坡阵地不远的一处无人的林子里,孟烦了坐在隆起的土堆上,看着手中久违的家信,心中依然涌起了阵阵波涛。
“咋了?”
“心里头说的啥?”兽医的声音从后头传了过来,孟烦了急忙把手里的信收起来,生怕被兽医给瞧见了。
“咋了你这是?”兽医却并未靠近,只是站在不远处,有些关心的问他。
“我没事儿,就是太久没见到家信,有些太激动了。”孟烦了解释道。
兽医是过来人了,听他的语气,就知道这家伙现在心里肯定就跟打翻了的调料碗是一样滴,肯定五味杂陈。
当即走到其身旁,挨着他坐下:“想家了吧!”
说这话时,兽医眼中的黯然和思念一闪而逝,却并未看向孟烦了,二十透过枝叶间的间隙,抬头看向那仅剩的一小片天空。
“你来干什么?”可孟烦了却并不领情,他现在就想自己一个人,找个四下无人的角落,独自舔舐伤口。
兽医却并未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自顾自的说到:“我也想家了!我想西安的羊肉泡馍,想西安的油泼面嘞。”
“想了你就回去呗!”孟烦了心情烦乱,无心理会兽医,随口敷衍,外加嘲讽。
“鬼子没有打退?我回哪里去?回去等到小鬼子打到我屋门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