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许久没进这间屋子,乍一进来还有些恍惚。
屋子中央是一扇流云屏风,屏风后是一架三面封闭的床,床上挂着白色流苏锦帐。
乍一看简单得有些空旷。
谢隅头痛得无以复加,穿过重重隐形叠阵后挨着床就倒下了。
这里连白流云都不能进来,他彻底放下了所有的戒备和顾虑,痛苦地在床上打滚。
真是有生之年。
谢隅没想到神魂的痛能到这个程度。
这隐龙山脉有毒。
来到这里他就觉得自己的神魂跟被什么东西给钉在了什么地方地方似的,四分五裂,锥心刺骨,难以动弹,暗无天日,连嘶吼都发不出声音来。
若不是神魂已经归位,他都怀疑自己是要被夺舍了,神魂痛得感觉是要被人从身体里抓出来。
太炸裂了。
他颤颤巍巍摸出一个玉瓶,摸索着倒出一把固魂丹往嘴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