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期都跟白流云一起混着,学的很多东西都来自白流云。
待人接物,认识事情,处理事情,几乎都是跟着白流云的步子和习惯来的。
所以也一直觉得白流云跟她说的都是对的。
这次白流云信口胡诌她都信以为真了,还真情实感地为那个小姐姐担忧,可见白流云在她那里的影响力。
但她跟白流云相处久了,也会生出一些本能的疑惑,并不会盲从白流云,时不时都会针对白流云的很多东西真诚发问,白流云如果意识到自己的言论会影响到她的三观和正常的判断,自然也会停止胡说八道,回归一本正经。
若是一些不打紧的,他就会故作神秘,逗游儿。
只是白流云自己的三观都是在全世界拼凑来的,很多都非常的个人化,因此他的判断还是无法完全作为一个依据。
所以谢隅有时候会拉扯一下,以免小姑娘学得过于歪了些。
倒不是什么坏事,只是游儿终究要和很多人和物事打交道,常理的东西不能过于不同了。
“谢白要靠这桩吹笛子的本事去争取船票吗?”白流云问,“此时也看不出他有多大的优势啊,这样怎么能脱颖而出?”
“不急,好货沉底,可能大招在后头。”谢隅一点不担心。
谢白一个被老天爷开了大挂的,怎么能没有大招呢?怎么可能搞不到船票呢?
这是不可能的。
果然,话音刚落,谢白就跟听到他们讨论一样,从平常不拉垮的四重奏中微微加了个波浪音,随机便改变了一直以来的吹法,反手把笛子转了一圈,开始炫技。
“哟!”白流云道,“这操作够溜啊,跟开过百十来个演唱会似的。”
“天赋异禀。”谢隅道。
“他们就这样一个入门小比就能拿到船票吗?”白流云问。
“大概是吧,”谢隅道,“不过好像要进入一个什么榜的前十还是什么的。”
“那谢白这波应该稳了。”白流云道。
确实稳了。
原本只能说听上去不错,但多少有些千篇一律的笛子演奏,忽然变了个音调和风格,却神奇地非常和谐。
这样的和而不同,确实足够谢白脱颖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