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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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明白了这些,谢隅身心愉悦。
他再看看眼前的这些灵气浓雾,打开和白流云的神魂传音:“溜圆,你们现在在哪儿呢!”
“刚从湖里爬出来。”白流云没好气道,“早一秒我都不想理你。”
“哈哈哈哈!”谢隅笑得非常愉快,“怎么?灵气复苏了你开心得要到湖里打个滚儿才能表达吗?”
“呸!什么屁话!”那边白流云活灵活现吐了一口湖水,“你又干了什么!”
“怎么就是我干了什么了?”谢隅道,“我什么都没干!”
老天爷作证,他确实什么都没干,只是走了个神而已。
然后顺便悟了个道。
想到悟道,谢隅不小心又走了个神。
他不得不说,短短二十多年的现代经历,对他这漫长的几十万年真的非常的重要。
让他经历平常,经历不能依靠任何特殊能力而必须体会的那些搓磨,深刻地感受到了生而为人的珍贵,以及,一个普通的人,要好好活下去,是多么不容易。
不仅不容易,还很难活成自己。
那样现在想来多少有些癫狂的所谓努力,甚至让他除了吃饭睡觉,已经来不及好好看一眼自己。
也正是这样,他才能在再次走上修仙路的路途中出现疑惑的时候,看见自己如同深陷囹圄的思维困境,才知道身处其中很难看清自己的处境的困窘。
也是因为这样,他才能回过味来,去寻找真正的修仙路。
说不上好与不好,只能说因为总体上经历多了些不同的面貌和生活样态,每一种生活样态他都真实地活在其中深深感受过,所以能稍微不那么地被困得那么死。
如此想来,谢隅脑子又不受控制地想,天地是不是也受困于什么呢?
世间万物,有没有真正不受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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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鱼!”白流云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复,忍不住在谢隅脑子里炸了个雷,“风霄追着一只鸟跑了!”
“什么!”谢隅有些纳罕,毕竟风霄看上去是那么的云淡风轻一个人,“他往哪个方向去了,我去看看!”
“万成大陆东南方。”白流云道,“特别漂亮的一只臭鸟!”
“我去看看有多漂亮!”谢隅本就是出来凑热闹的,现在热闹来了,他一刻也待不住。
他习惯性地忽略了白流云的措辞,使了个障眼法,踩着灵剑就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