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成大陆,上古十万废墟之境。
高山嶙峋,断崖参差,鸟飞兽走。
几个人踩在乱石废器破烂坑里,人手一根棍子,在一堆破烂中翻翻找找。
一面大镜子悬在半空,碎裂的镜面上映照出千千万万个破碎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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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圆,要你何用?”谢隅一手拿根竹竿子,一手捶了捶背,“你竟然连你自己都感应不到。”
“你当初感应到谢白了吗?”白流云犀利反杀。
“咳咳!”谢隅完败。
光从身体本身来看,他和谢白应该是“同一个人”,但本质上说,他和谢白至今都完全没有任何感应和关联。
不知为何,现在白流云这样一呛,他竟有一种奇怪的尴尬感。
谢白却完全无事人一般,默不作声拿着根棍子继续在破烂堆里认认真真翻找。
“刺情别玩儿了,”谢隅本着我不尴尬就不存在尴尬的原则转移视线,看向兀自兢兢业业照八方的刺情镜,喊道,“先别照其他乱七八糟的,集中精神专门照那些黑乎乎的泥坨坨。”
“你才是泥坨坨!”白流云立马不服。
“你就是泥坨坨。”谢隅又回到了跟白流云幼儿园小朋友一样斗嘴的互殴循环,扎心道,“你敢说你当时不是个泥坨坨吗?”
“那是伪装!”白流云气急败坏,“你这土包子懂什么叫宝物自晦吗!”
“我只懂有的大鼎都变形变得完全没有鼎样了。”谢隅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口陈年烂锅。”
“闭嘴歇菜鱼!”白流云恼羞成怒,“就你有眼无珠。”
“我只知道鱼目混珠。”谢隅道。
“就是你这条咸鱼眼,看不见白玉雕。”白流云道。
“你要看得见我们早找到了。”谢隅反杀。
白流云哑口无言。
谢隅露出胜利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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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主拿着根棍子四处乱戳,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忙得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