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啊?”
亓官瑞眼中噙着泪,便想在当下,此时,不计一切代价前往那村寨,再去盂山,无论如何也要找到那少年,问清楚她的下落。
可念头一起,亓官瑞又忽然意识到,若那少年真是她的孩子,这么多年来她都隐秘不出,想来也并不愿再见故人。
更何况,就算让自己问到了,又能如何呢……
已过几百年,时过境迁,就算二人再相遇,也难以回到从前。
“二太爷?”静宜有些担心的问道:“您没事吧?”
亓官瑞用力的闭上眼,连续缓了好几口气,才将多年没有波澜的心境稳住,他悠长的叹了口气:“我没事。遇到那少年的事,别透露给其他人知道。”
既然鹤卿不愿被人知道她还活着,那他自然就不会将此事公开,以免对她造成困扰。
默默地替鹤卿守护她不愿被他人知晓的隐秘,似乎已经成了他的一种习惯。
哪怕过去了这么多年……
静宜连连点头:“我一定守口如瓶。但是二太爷,您可是认识那少年?”
亓官瑞怅然道:“许是,故人之子。”
静宜像是松了口气,说:“难怪您一听说那少年的事就如此激动,想必,您与那位故人一定是非常亲密的好友吧?”
“好友……”亓官瑞苦笑着喃喃道:“是好友,却不见得亲密。”
静宜不知他心中苦楚,只拜托道:“二太爷,您若是再见故人,请一定帮我转达谢意,多亏了那少年指路,我才能顺利抵达灵山见到您……”
静宜还说了什么,亓官瑞已经听不见了,只发出一些哀伤的低语——
“怕是不能,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