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来,所有人都道他天资不够,无法继承亓官家的衣钵,只有鹤卿,一直对他的能力深信不疑,就算为了这份信任,他也不能失败,一定不能!
亓官瑞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开始了。定神!”
……
鹤卿是被痛醒的,浑身钝痛加刺痛,就像是刚受了酷刑滚过钉板似的,连躺在软草上都痛得钻心。
“你怎么样?”在旁边静候多时的亓官瑞赶忙上前搀扶。
“啊痛痛痛……”鹤卿动作迟缓的推开他:“好痛……”
亓官瑞抿了抿干裂的唇,抱歉的说:“对不起,是我做得还不够好。”
鹤卿缓了好一会儿才笑道:“说什么呢,我都这样儿了你还能保住我的肉身,已经堪比仙门华佗了,痛就痛吧,做完手术哪有不痛的。”
亓官瑞没能听明白什么是手术,但听懂了鹤卿的打趣和称赞,也终于是扯出了一个笑来,但默了默,还是用带了些遗憾的语气说:“你在阵中时,肉身尚可保全,可一旦离开了这阵法,估计坚持不了多久,你就还是……”
“我心里有数。”鹤卿不以为意的挑眉:“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吧。”
“……”
昨夜鹤卿重塑肉身的情况过于惨烈,且还有元神离体的情况,亲眼见证了这一切的亓官瑞,有很多问题想问,可他这性子,在知道鹤卿不会说的情况下,便也什么都问不出口了,沉默了半天,也只能是憋出一句叮嘱:“鹤卿,你要保重自己。”
鹤卿被这朴实无华的话给逗笑了:“我知道了,谢谢你。”
此时天色已临近破晓,万物俱籁,盂山中的各种动物都开始活跃起来,待身体好些了之后,亓官瑞才又扶着鹤卿起了身,慢慢往卧龙谷而去,一路上鹤卿都疼得龇牙咧嘴。
亓官瑞不由得感慨,看她现在这个样子,谁能想到此人昨夜在恒固阵中痛得死去活来,也硬是没发出一点声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