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光惨白的面容上浮起一抹浅笑,很有些惬意的说:“正好,我水性不好,有师父在,就不怕了……”
尽管鹤卿知道溯光此时多少是带了几分故意在的,却还是忍不住想落泪,两次欲言又止后,她还是认输了,放软了语气哄道:“溯光,你先告诉我,我要怎么帮你,其他事,我们之后再谈。”
溯光终于轻抬的眼,定定看着鹤卿下唇上已经破皮的咬痕,眼中划过一丝幽暗,他抚了上去,拇指轻轻摩挲的唇瓣,声音低哑的道:“那你说,‘合作继续’。”
鹤卿被溯光那满是侵略感的眼神逼视得转开了视线,内心无比的挣扎着叹了口气:“好,合作继续。唔——”
话音刚落,溯光就仰着头,攥住了鹤卿的下颚,猛地将她拉低了身子,冰凉的唇倏地覆了上来。
溯光在柔软的唇上轻啄了一下,哑声说:“盖章……”而后便加深了这个吻,灼热的吐息在两人的唇舌间流转……
直至大脑一片空白,浑身僵硬的鹤卿快要窒息,溯光才将她松开了些,捧着她的脸颊,嘴角挂着暧昧的弧度又落下一吻:“画押。”
“……”
头顶的雷光闪烁,映照出鹤卿那羞得通红的一张脸,眼中水光粼粼,红唇微肿,拳头捏得邦邦硬,肚子里疯狂的无能咆哮:无耻!!下流!!臭流氓!!
然而溯光并没给鹤卿发作的机会,又恢复成那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靠在鹤卿肩上有气无力的说:“师父用我的宫铃,唤那在封印下贪睡的笨货出来,替我们引开天雷……”
鹤卿欲骂又止,羞愤的瞪着溯光,却又不得不照做的从他腰间取了那宫铃微微摇晃,在沉闷的雷声中,清脆的宫铃声悠扬的传至远方。
溯光专注地望着鹤卿那又气又委屈的脸,温声道:“师父,去三途川吧。”
鹤卿撇开头不看他,一边摇晃着宫铃,一边用带着鼻音的声音气呼呼的怼了回去:“送你投胎?”
溯光被逗笑了,牵扯到胸口的血窟窿又禁不住皱眉,他知道鹤卿如今在气头上,说什么都不好使,只能继续卖惨,幽幽地道:“那是我来时的路,也是我离开的路,真要投胎,去那儿也没错。”
“……”宫铃的声音顿了顿,再次响起来时,鹤卿说:“那我送你上路。”语气明显有了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