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念面色一沉,似是有些踌躇不定。
陈三一又道:“贫道看得出来,小仙长心中似有疑惑,不妨说来听听,贫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顾长念知道陈三一是刻意在引诱他,尤其现在正是陈三一与鹤卿即将对阵的紧要关头,他不仅应当是头也不回的就离开,甚至根本不该应邀前来。
可,他实在太想找到证据证明陆离的身份,这件事若得不到解决,难以心安,左思右想一番后,最终还是问出了口——
“陆离,究竟是是什么人?”
“这还需要问贫道吗?小仙长。”陈三一笑得脸上的皱纹挤在了一起,苦口婆心的道:“你我皆知,那陆离,分明就是魔修,乃至极有可能就是魔道少君,偏偏鹤卿掌门还要为其抢夺这魔兽,实在是令人愤慨啊……”
这是顾长念最不愿听到的话,当即忍不住反驳:“家师来此强闯禁地,是怀疑你的用心。你既说陆离便是魔道少君,有何证明?”
这发问正中陈三一的下怀,没有丝毫考虑的就答道:“自然是有,但,还要小仙长帮忙取得。”
顾长念的瞳孔不由得睁大了几分:“取得什么?”
“小仙长可曾注意过陆离的法器?”陈三一紧盯着顾长念,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同时缓慢的叙述道:“那是一枚宫铃,在灵山北峰的短兵相接之时,他便使用过。若小仙长有注意过,应该能察觉那宫铃的异常。”
“……”顾长念陷入了沉思——
他的确是怀疑过那枚宫铃,作为陆离的法器,陆离却从不使用,甚至不知从何时起,他都不再佩戴。
可那时他向陆离索要宫铃一看时,因着后来纷纷扰扰的事中止了,再加上陆离彼时并未拒绝,以至于他也漏掉了这件事。
思及此处,顾长念面露难色:“此物他贴身携带,取之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