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清如听得云里雾里,摸着仰酸了的脖子问旁边的陆离:“他们说的什么东西啊?”可一回头,就见陆离不知何时已经不在原地了。“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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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来到亓官枭的房门前,一路畅通无阻。
亓官枭前一刻才为了治疗陆离损耗了修为,又被鹤卿破了功,眼下,他的元神既要阻挡玄清子的强攻,同时还守着整座凉州城,陆离推门进去时,看他盘膝坐在榻上已然很吃力了。
陆离眉心微蹙:“给我吧,你没时间再犹豫了。”
亓官枭一边控制着元神牵制玄清子,一边满头大汗的看向陆离,气喘吁吁的道:“老夫还,撑得住……只要将它放出来,凭借它的抵抗之力,老夫,还能一搏……”
陆离绵长地叹出一道鼻息:“你控制不了它。”
亓官枭费力的发出拉风箱似得喘气声,外间玄清子已经加强了进攻之力,他的元神已然快要撑不住了。
陆离端详了他半晌,语气无波无澜的说:“你就如此想要试一试它的力量?哪怕被吞噬也无怨无悔?”
亓官枭抬起那重如千斤的眼皮,眼中迸出的光芒完全不似一个即将油尽灯枯之人。
他艰难地说道:“老夫……与它相处四十载,通过它,参悟了不少高深的结界之术,可,它真实的力量,却一直被压制着……神尊,老夫知晓自己此生再无成仙的可能,在临死之际,能将毕生所学昭告于天下,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为了守着这封印,好在魔神现世时作为投诚的交易,亓官枭四十年来坐镇此处,不曾离开半步,领悟到的功法,既不能现于人前,也不敢轻易教授给两个孙子,宛如禾草盖珠,实是生平所憾。
陆离沉默良久,最终还是上前,在亓官枭的震惊中,主动破开了些许胸前的禁咒,以掌心覆在了亓官枭的百会穴,温柔的道:“许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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