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不相信还有魔神存在?)
(因为你所修的天心诀,是魔神所创。)
(御灵宫的功法?呵,不过是用来取乐的傀儡之术。)
(不是虫子,是,魔兽。)
青天白日的,鹤卿倏地冒了一身的冷汗:不会吧?不会是这种离大谱的发展吧?
再深想一下,陆离虽年轻,却对几万年前甚至是上古时期的事都有一定了解,屡屡提到魔神,他的态度都显得很暧昧不清,对魔神向来不予置评,也更是没有明显的尊敬与尊崇。
曾经鹤卿并未觉得这有何可疑,想着他是魔道少君,多听说了一些魔神的陈年往事也不足为奇,又年轻气盛,不将那个被封印数万年的魔神当做精神领袖也可以理解。
但现在再回忆起此前种种,鹤卿忽然有种,在中元节深夜的大街上遇到一个熟人聊了几句,结果天亮后听说,那人前天晚上已经死了的,阴森诡异之感。
不不不!鹤卿猛地摇头: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是魔神呢?不可能不可能。
鹤卿浑浑噩噩的回了亓官家,刚一到西厢房的后院,就瞧见顾长念正手持拂尘与陆离对峙,乐清如和亓官瑞挡在中间满脸慌张,像是不知道该帮谁。
几人见了鹤卿,乐清如与亓官瑞都是大喜过望,正要把前因后果对鹤卿说明,陆离就先一步跑了过来,抱住了鹤卿的腰身委屈道:“师父,你总算回来了,师兄他要杀了我,我好害怕……”
鹤卿盯着陆离的脑壳顶,又忍不住开始神游:若真是魔神,堂堂上古神,他可能会装成一个少年冲人撒娇卖萌吗?魔神能干得出这种不要脸的事?不可能……
“你简直胡言乱语!”顾长念阴沉着脸,气急败坏道:“你来历不明,又多次辱我瑶光派声名,你若行的端正,又为何不敢让我入你识海一看!?”
陆离似是憋屈的跺了跺脚:“师父,不是徒儿不让师兄入识海,但师兄他早上还想伤徒儿性命,若真叫他入了徒儿识海,那徒儿只怕就见不到师父回来了……”言语间既是苦楚又带了些被冤屈后的无奈,说着说着连眼眶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