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光对自己下手是狠的,他像是极其信任鹤卿,在破开禁咒以及封住识海时,没给自己留一点后路,以至于刚才为了吓唬她,强制催动魔气时,让身体遭受了不小的反噬伤害。
虽然鹤卿可以在修补的过程中减少溯光的疼痛,但她并不打算这么做。
鹤卿一面为溯光重塑禁咒,一面窃笑着想:作为师父,总要教会徒儿承担后果不是?绝非为了报复溯光先前的所作所为哦。
大约三个时辰过去,禁咒勉强被补回了图案的样子,鹤卿收了功长舒一口气,摇了摇头说:“只能这样了,符咒非我所长。”
全程没有发出一声呼痛的溯光缓缓抬眼,凝视着鹤卿脑门上的细汗,不知怎么想的,就伸手替她拂去了些许汗珠,轻声道:“你就如此想要沾染上我的气息?”
禁咒未能完全修补好,但凡溯光运功,哪怕只是御器,也极有可能会散发出魔气来,所以鹤卿仗着自己能同化魔气,便将溯光那些散于正常气息中的魔气导入了自己的身体。
而溯光明知理由为何,却故意将话说得暧昧。
但鹤卿也已经习惯溯光时不时说点话来擦边了,跟着演起戏来仰天叹道:“真是孽障啊!若不是为了替你这不孝徒儿掩盖,为师又何必自甘堕落!”
溯光没被逗笑,只是目光深邃的望着鹤卿——
他很清楚,鹤卿这几个时辰来的动作,定是损耗了不少元气,并非她表现出来的这般轻松。
这个女人,装病装得不怎么样,装没事倒是演技绝佳。
对此,溯光也不免感到好奇,鹤卿这样的一贯反应,究竟是不想身边的人担心,还是不愿被人抓到机会有机可乘呢?
若是前者倒可以理解,若是后者……
那便是,连他这个有盟约的人,也不信任了。
思及此处,溯光不由得在心底冷哼了一声。
鹤卿调整了一下内息,腰酸背痛的从床上下来撤了结界,活动着身子骨道:“好了,接下来你也不用再回避御灵宫的人了,只要不与你的识海直接接触,他们就不可能发现你的身份。”
溯光歪了歪头,好整以暇地看她:“你呢?”
“我?”鹤卿推开窗户,回头露出一个反派笑来:“谁能接触到我的识海?”
溯光也笑了:“徒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