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着,鹤卿便迎着朝阳在廊下伸了个懒腰,但刚伸到一半,她就陡然顿住——
好像,似乎,隐约,忘了一件事……吧?
鹤卿保持着抻懒腰的动作,僵硬地回头看向那隔壁的隔壁的隔壁房间,心中呐喊:造孽啊……
昨晚和陆离说好了晚点回来要去见他,结果因为乐清如这突发事件,鹤卿直接给忘了。
现在可好了,陆离昨日看着心情就不太美妙,又被放了一整晚的鸽子,鹤卿用脚指头都能想到自己会怎么被阴阳怪气一通。
话虽如此,鹤卿还是又转身去了陆离的房间。
进了结界,果不其然,靠在床头的溯光正阴沉着脸盯着她,本就漆黑的眼瞳比平日里还要沉上三分。
溯光披散的乌发一半垂在左侧的胸前,衬得白皙的肤色更是犹如白玉,右手搭在曲起的右膝上,指尖几不可见的摩挲着。
他笑不达眼底的说:“早啊。”
鹤卿默了默,试探性地问:“如果我说,我不是故意爽约,你信不信?”
话音刚落,床上的溯光便忽然周身爆出一道黑色的魔气,罡风如刀嗖嗖朝着站在门口的鹤卿飞来。
鹤卿快速地歪头躲过,看向身后被打出蜘蛛纹裂的结界,嘴唇无语的抽搐——
眼下的溯光不太可能是鹤卿的对手,但他若是想自爆身份给鹤卿带来麻烦,那还是易如反掌的。
好汉不吃眼前亏,嗯。
鹤卿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好了,别生气了,算是我错了。”
“算是?”溯光眉梢微扬:“你错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