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池雨立刻就明白了,顾长念这是想,借着此次的天劫伤害自己的师父!
“长念!”
“师兄。”
花池雨的疾呼和一个轻缓的声音同时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鹤卿那个新入门的徒弟陆离正缓步上前,面带微笑。
陆离身着瑶光派的月白色道袍,衣摆与广袖在狂风中鼓动着,及腰的鸦色微卷长发被高高吹起,明明是个少年,却闲庭信步,从容自在。
他笑望着顾长念,不紧不慢地伸出右手:“师兄既要入阵,却邪剑,不如由我替你保管吧。”
他的声音轻柔而优雅,音量不高,却好似有一种特殊的力量,能让众人在头顶的沉闷雷声中听得分明。
顾长念紧紧地盯着陆离,无法确定这小子是否是察觉到了他的意图。
他沉声道:“不必,却邪乃我法器,从不离身。”
“这样啊。”陆离恍然大悟道:“我还担心天雷落下,会因师兄的宝剑而引至师父身边呢。”
众人:……这少年果然资质不行啊……
顾长念说:“此乃法器,非一般武器可比。”
陆离闻言挑眉轻点了一下头,又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会儿,微微提高了音量说:“那我便放心了,有师兄持剑在旁,也不会担心有人会对师父突然刺杀了。”
这孩子气的话说出来,几位掌门都有些无语,唯独顾长念和花池雨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而沉迷叫门的乐清如也就听见了这么几个关键字——
刺杀?刺杀师父?!
她猛地回过了头,虎视眈眈的走到顾长念面前,双手叉腰道:“你!不准把武器带进去!”
陆离悠闲地把手揣在袖袍中,状似规劝的说:“师妹,师兄这是要保护师父呢。”
“我才没你那么傻!”乐清如用烂泥扶不上墙的眼神瞅了陆离一眼,而后对顾长念直言道:“你要是想帮师父,怎的会犹豫这么大半天?分明就是不怀好意,我不会给你机会伤害师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