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重伤未愈,整个人浑浑噩噩,原本璀璨耀眼的她,已是孱弱不堪。
轰隆!
巨大的石门自动打开,一道人影缓缓走进。
俨然是桃花仙子的兄长,妖庭大公主的夫婿,当朝驸马舒濯清。
一身华贵墨袍裹在他清隽的长身之上,长相妖异俊美,又在无形中带着些许暴虐。
舒濯清挥一挥衣袖,点亮尽数烛火,顷刻间将整个密室都照的亮堂堂。
他手中提着食盒,在看到妹妹桃花仙子的第一眼后,立马露出温和明媚的笑容。
“小芙,怎么还在跟哥哥置气呢?”
“你我兄妹这么多年,哪有什么隔夜仇呢?”
“哥哥今日给你带了花雨乌蟹、还有万年古佛草酿造的仙酒。”
舒濯清一边笑着,一边将食盒中的食物酒水一一拿出,整齐的摆放在桌上。
随后,舒濯清拿起汤匙,舀了一勺汤药,将其递到仙子嘴边。
“乖芙儿,喝了汤药,伤势便痊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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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濯清轻声细语,桃花仙子却是神情麻木呆滞,面对哥哥的示好置若罔闻。
“芙儿乖,莫要再跟哥哥置气了。”
“你伤的这般重,哥哥实在心疼……”
舒濯清仍旧坚持,将汤匙放在仙子嘴边,然而仙子仍旧紧闭双唇,死活都不愿意喝下汤药。
面对仙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舒濯清的笑容顿时冷却下来。
“啪!”
狠狠一记耳光,重重甩在仙子苍白的脸颊上。
仙子半低着头,沉默不语,听着舒濯清叮呤咣啷摔东西的声音。
又来了。
每次都是这样。
她都能想到,要不了多久哥哥又会痛哭流涕,声称自己是一时冲动,天下无不是的兄长,让她不要怪罪于他。
就连哥哥接下来的说辞,她都能猜个十有八九。
不出意料,舒濯清很快便冷静下来,他有些无奈的揉揉眉心,狠狠甩了自己几个耳光。
随即他眼眶微红,轻轻抚摸仙子的脸颊。
“芙儿,对不起,哥哥不是故意的。”
“哥哥是为你好,哥哥不是故意发脾气的……”
桃花仙子神情淡漠,若不是自己被禁锢在此,必然会甩开哥哥的手。
“哥,你收手吧。”
奈何,舒濯清一听到仙子的声音,当即变得暴躁起来,整个人愈发歇斯底里。
“你闭嘴!”
“收手?凭什么?!”
“舒濯芙我告诉你,这些年若不是我委身于妙乐,在她面前这般唯唯诺诺谨小慎微,你还能做你高高在上的桃花仙子?”
“你知道我在妖族手下受了多少罪吗?”
“是,谨元可以骂我,试验品可以骂我,但你舒濯芙,你凭什么看不起我?”
“没有我的委曲求全,你怎会活到今天?”
仙子双眸悄然落下泪水,“谨元呢?他究竟去了何处?”
在提到谨元时,舒濯清的表情愈发扭曲癫狂,就像是看到了什么希望一般。
他猛得张开双手,笑得歇斯底里。
“我可以向你保证,他会是这么多年来,最成功的试验品。”
“届时,我们可以彻底推翻妖庭,成为仙界之主。”
“到时候,你就是仙界最为尊贵的公主,什么谨元,又算得了什么呢?”
仙子拼命摇头,她多少已经猜到了谨元的结局,只是从哥哥的嘴里得知此事,让她只觉如坠冰窟。
舒濯清却是心情大好,他缓缓起身,哼着小曲,大摇大摆朝着门外走去。
在即将离去时,他猛得转身,露出一抹戏谑的表情。
“哦,瞧我这记性~”
“封山洞府收到一封信,是你的婢女夕儿寄给你的。”
“说来也是奇怪,我刻意查了一番,那名叫夕儿的婢女,早该死于雷劫才对啊。”
说罢,舒濯清拿出信笺,朝着仙子走来。
“别来良久,甚以为怀。自违芳仪,荏苒数月。久疏问候,伏念仙子平安,阖府康旺。
奴自外出游历,今至帝城,修为甚是精进,此行诸多艰辛,亦收获颇丰,还望仙子莫要牵挂。”
“芙儿,给你寄信的此人,当真是夕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