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族长咳嗽了两声:“至于平西侯的爵位谁来袭承……我们这些老家的人可说不上什么话。”
“你一定要体谅啊。”
沈枝意擦擦眼泪,她也知道承袭爵位的事情不可能由这几人说了算。
他们能答应让晏寒入族谱就行了。
后面的事,她自会操办。
“族长伯伯,枝意不会让你为难的。”
沈枝意攥着帕子,一幅泫然欲泣的样子。
“只要给我爹留个香火,哪怕有朝一日……我不在了,我爹和我哥哥在地底下,能有一口香火就好了,呜呜呜……”
沈枝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差点晕死过去。
连老态龙钟的沈氏太公也忍不住流下了几滴浑浊的老泪。
“这娃子可怜哦,严明啊,”沈太公拄着拐杖敲敲地板:“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抽你!”
“瞧您说的,”沈族长无奈道:“为了侯爷今后有个供奉的人,这事儿我肯定会答应的。”
……
另一边,沈老夫人和冯氏、赵氏茶都喝了几轮了,三人腹不免有些不耐烦。
“二公子身边的小厮怎么还没回来?”
赵氏忍不住开口道。
冯氏也有些等得不耐烦,但她又不愿意被赵氏说教,觑了她一眼:“想必是景轩带的药药性比较久,老三媳妇你着什么急?”
“你们不要吵了,”沈老夫人放下茶盏,皱了皱眉:“不太对劲,李妈妈,你快去看看。”
李妈妈赶紧去了原本订的那房间,不出一刻钟便慌慌张张地跑了回来。
“不好了,老夫人!”
李妈妈跑地上气不接下气:“那房间里,根本就没有人!”
“什么?!”
冯氏瞪大了眼睛,“唰”得一下子站了起来。
“千真万确,”李妈妈急得直跺脚:“老奴刚刚仔细看了那张床,那张床根本就没有人睡过的痕迹啊!”
“咱们被那小厮骗了!”
“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