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汝婴安静地期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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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荣乐长公主府递了折子,说是驸马家中小妹新丧,驸马大恸之下病了,请求夫妻二人留京。”陈佩鸾腰上挂着申国公府的信印,如往常一样,在理政殿帮着整理政务奏折。
今天皇帝又不在,说是临行前要多陪陪胡太后,理政殿中依旧由谢皇后主理。
谢珝真没什么意外地看了一眼她,便点头:“晓得了,本宫瞧你昨日便递了留京的折子,只是没来得及细看,刚好今儿你轮值,便问一问你又是为何要留在京城?”
陈佩鸾与荣乐长公主过去便有些交情,虽然前者入朝之后有目的地减少了与后者的来往频率,但有些姑且可以称之为交情的东西,是断不了的。
“臣的夫君......”陈佩鸾叹息着说,“唉,他年纪大了便愈发不爱动,整日整日自个儿瘫在屋里看书,前天的时候,不知怎地,好容易提起兴趣要出门转一转,却不小心在二门处摔了一跤,竟然把腿给摔断了。”
她是故意要养废陶二的。
无论是从精神上,还是从身体上。
而事实也证明,没了她掏心掏肺的教导,那个男人哪怕继承了国公之位,也不过是一个最最寻常的闲人而已,甚至都没能觉察到妻子对自己的一些坏习惯的放任,其实正在慢慢地摧毁他包括健康在内的一切。
‘“原来如此。”谢珝真点点头,“申国公受了这样重的伤,虽朝政繁忙,但本宫无论如何也不能扣着夫人不走啊,不如便给夫人三个月的时间,一来可以让夫人也好好休息休息,二来嘛,也方便夫人照顾申国公了。”
“娘娘......”陈佩鸾在所有勇于参政的勋贵女眷中,表现从来都是最积极,最不知疲倦的那个,她知道自己比不上谢皇后的心腹,也不是皇帝用惯了的老臣,因此她不管做什么都格外上心。
而她也相信,自己的努力是被谢皇后看在眼里的,怎么会突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