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陆微垣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见过这个人,只觉得她身上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那女子将油纸伞往门槛边上一靠,道:“在下洛川客,一路人而已。”
“洛川客?”陆微垣笑了,“路人可不会随随便便就评判他人的做法。”
“那也许是因为在下并不想只做一个路人,却又实在不懂得该如何向你搭讪吧。”洛川客面露歉意,叹息道,“在下实在是没几个朋友,难得遇上了第一眼便想要与之为友的人,却不知该如何开口才最好,唉......”
“若是冒犯了小姐,还请小姐见谅,若小姐觉得不解气,您就随便吩咐我去做些什么吧。”
陆微垣越瞧这半个陌生人越觉得她有趣:“哦?”
她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下这女子的形貌,思忖过后,道:“我倒也没生气,你是个有意思的人,对于你这般的趣人,我向来都更有耐心,也更宽容,来坐下一起吃个饭吧,朋友。”
“好的,朋友。”洛川客竟也半点不觉尴尬地,直直走到几人围坐的那张桌子唯一还空着的一个方向坐下了,正好与陆微垣四目相对。
此情此景,便是白鹊词再如何见多识广,也忍不住朝自己对面的胡自怡投去疑惑中夹杂求助的眼神,而胡自怡只是两眼放空地对着她轻轻摇了摇头。
....................................................................................................................................................
天色愈发昏暗。
在同一片雨幕之下。
许贵妃到底还是记挂着宫务,从躲雨处的回廊步行至附近的宫室,让一众女官们带着不那么重要的部分卷宗先在此处歇息,又带上两个女官,取了足够的伞,便朝着寿宁宫的方向继续前进。
她才一被同样持伞的女官迎接入内,便见谢珝真披散着半干不湿的长发,坐在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