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常春在面对自家尊师的时候是个耿直孩子:“师尊与,额,师伯兄妹相争?”
“他竟也有心谋夺羽林卫中的职位吗?”
虽然尊师与那位君郎将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但他可没教养过自己,花常春天然就是更偏向君悦心的:“那的确是该把人远远隔开,不然将来若是出了意外,走到兄妹相残那地步,或许会对师尊影响不好。”
君悦心揉揉弟子的脑袋:“瞎想什么呢......才不会走到那一步呢,因为你师尊我啊,已经是胜利者了,师尊告诉你,做人做事,最忌讳的就是扭捏,你扭扭捏捏地憋着心里话不去说,摁死了心中的一些念头不敢做......那将来必是会一无所得,只余悔恨啊。”
“可到了那时候,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花常春感觉自己还是没有听太懂,于是试探着问:“师尊有后悔之事吗?”
“有一点,但是不多,起码,比起我那愚蠢又怯懦的兄长而言,不算太多。”君悦心说完,交代了花常春一些公事,便转身入宫寻她的好闺蜜去了。
这一日。
花常春休沐,回家之前先到市集上割了两斤肉,打上一壶酒,再顺手买了些小菜,打算回到家先犒赏自己一顿好饭,行至巷口的时候,看见街边有一对夫妻吵架。
妻子说丈夫心里念着旧爱,如今怕不是正后悔没趁旧爱丧夫赶紧娶了人家,反而被父母定下自己这么个悍妻来。
丈夫则大声否定着妻子的言语,怪罪她整日多思多疑,会有这么个想法,怕不是心里头记挂着前夫,嫌弃自己没她前夫那样高大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