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却仍是结结巴巴地喊冤:“娘......娘娘......臣妇,臣妇不知她是重华宫人,不是要......”
却连为自己辩解的话也说不到点子上,反而一开口就砸实了自己贿赂宫人对付林翘的事。
一旁的李宗默默让人记下口供。
谢珝真怜悯而慈悲地看着她:“何小姐与陈少夫人不是历来交好么,怎么,吵架了?”
她跳跃性的问话让陈佩鸾险些没有跟上,顿了片刻后才整理出答话的内容:“启禀娘娘,臣妇与何小姐的确曾经交好,只是最近臣妇才发现咱们到底不是同路人,今日臣妇在......林举人处传出骚乱之后,发现何小姐不在自己的位置上,便想寻她说说话,却觉察出她表情有异,逼问之下才晓得她竟然做出如此大胆之事。”
陈佩鸾紧张地抿了下嘴唇,她上辈子只是丈夫背后的贤内助,虽也曾忍不住幻想过那些女官到了帝后跟前是如何应对,若是换成自己又会如何......但这到底是她头一次如此近距离地与这个国家最高掌权者之一接触。
虽然问的不是自己幻想中的政事,但陈佩鸾还是不可避免地想要通过这场问询,来给谢皇后留下一个足够鲜明的印象——她承认自己不是个好人,卖友求荣而已,又不是什么做不得的事情。
沉了沉心神,陈佩鸾继续说道:“臣妇指责何小姐不该如此行事,她却反而怪罪起了我来,她我二人先前虽说是好友,但也已经有所积怨,臣妇原本还想念在咱们多年的情谊份上,劝她向娘娘自首,只是她先侮辱了臣妇一顿,这才耽搁了请罪的时间......方才这位中贵人去传召我二人的时候,应该也是听见了的!”
话音一落,李宗便灵活的接上话证实了陈佩鸾的说法。
陈佩鸾一鼓作气:“请娘娘恕罪,她以犬辱我,亲口否定了我对她的情谊,如此......如此下作之人,臣妇如何还能与之相交?”
她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握成拳头,颤抖不已:“还请娘娘明鉴,臣妇虽与何小姐断交绝义,彼此交恶,但臣妇之言处处为实,是断断不敢拿这样紧要的事情胡言乱语来欺骗娘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