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珝真暗暗白了他一眼:“臣妾酒品不行,陛下也是见过的,这么重要的场合,还是莫要节外生枝得好。”
“显明为了让那新南国主在今日殿上说出那一番男女颠倒之语,还得瞒着一路上的人和朕,想必也是花费了不少心力,的确不宜再生枝节,不过显明你这般安排,不会就只是为了演上这么一出闹剧吧?”皇帝语气轻松,玩笑一般地说道。
他也是在新南国主开口之后才反应过来,此人有此惊奇之语,必是受了旁人的指使,不然好歹也是一国之主呢,又这一路都在中原人的看管之中,怎么会还反应不过来二族语言中“男女”翻译错误之事?
稍微一琢磨之后,皇帝便将这背后的推手锁定在谢珝真身上了。
“陛下放心,后头还有热闹的呢。”谢珝真拿过皇帝手里的酒盅,又倒了一杯,自己饮下。
看着她双唇吻在自己亲吻过的那个位置,皇帝脸色不由一红:“真是愈发不讲究了,叫那些个老夫子又瞧见你我共用一杯,只怕又要叽叽歪歪说什么不合礼数。”
“帝后恩爱,难道不是他们之幸么?”谢珝真完全不在意那些酸腐老夫子的看法,自从插手了朝政之后,关于自己的诋毁之言就从没少过。
而谢珝真丝毫不受影响,只一心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从原先辅佐和学习皇帝,到如今已能自己琢磨出官场的些许门道,制定和施行更好的政令。
老顽固们如何暗骂自己,谢珝真不在乎,她只知道自己的政令的确对百姓是有益,且这益民之策中自己的名字并未被抹去,而收益民众也知晓这一切是来自于谢皇后的仁善,便已经足够。
她鲜少会对皇帝说爱,而深信自己夫妻二人恩爱无双的皇帝已经只顾着点头了:“我们的确是恩爱眷侣,那些坏东西,酸得比得上百年老陈醋了。”
谢珝真默默地看着陷入“夫妻恩爱”这一自我编织的幻境里的皇帝,决定把他继续往下摁一把,沉得更深些:“就叫他们酸去,反正......”她垂首露出微红的耳垂,艳丽的眉宇间,一抹令人分辨不清真假的羞怯转瞬即逝,却又能让皇帝精准地捕捉。
“这果浆竟然也能醉人了么?”皇帝调笑了句。
谢珝真立刻抹去那一抹娇羞,换上冷肃的面容:“怕不是陛下醉了罢,来,吃口苦瓜解解酒。”
皇帝垮了脸,却又不舍得这难得的亲手投喂,皱着眉头硬是吃了下去。
坐在两人中间看了半晌父母交锋的陆微垣:“哇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