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面对面讪笑几声。
曾复见状是终于松了一口气,又借口说不如先写一份针对林翘的檄文,顺便也能叫大人们瞧瞧众人的文采,好得其亲眼,成功把几人搞事的时间往后推了几天。
但这其实是曾复原本打算做的——让黄眀去出这个挑事的头儿,自己只需在“惊闻”世间怎么会有如此荒诞离奇之事后,“义愤填膺”地写出一篇为因林翘的存在而被挤出榜去的读书人不平的绝妙文章,便可轻轻松松扬了名声,同时若是黄眀事发被清算,自己也还有自保的余地。
谢后党虽然势大,但在朝中也并不是说一不二的存在,只要干完这一票,曾复便可带着一身好名声,举着大义的旗帜,去投往与谢后党相对立的那几位大人门下......
可惜的是。
黄眀这蠢人到底还是把曾复的计划全部毁了。
好不容易从酒楼里脱身,回到家的曾复心中焦急不已,连衣服都没换,就直接往内院正房走。幸好曾夫人是在的,见曾复气势汹汹地闯进来,她放下手中的药碗问:“我的儿,这是怎么了?”
“母亲,先前那个婢女在哪儿?”曾复着急地问,那婢女并没有如他对黄眀所说的那样已经被送回官牙,而是作为一张牌,被曾复捏在手里,为了事情不提前败露,他便让曾夫人寻个妥当的地方将人先安置下去。
曾夫人:“我将她送去城外的庄子上了,那庄子你父亲早些年就给了我的,庄头是我娘家的人,最可靠不过。”
“母亲你快些叫人去把她带回来,她......唉!”曾复重重叹了一口气,原以为是一张好牌,现在成了个烫手山芋了。
该如何,才能在这件事里把自己摘出来呢?
向永嘉侯府投诚?
可那头已经有了自己的“好姐姐”在,不晓得那个穿越过来的蠢女人对永嘉侯府透露过多少隐私,她与曾素秋交换使用身体的时候,可是半点也不曾收敛她在现代养出来的那种大大咧咧,不畏惧尊卑贵贱的坏习惯。
只要一想到付轻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