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老学士还在世时,令堂(大艾氏)与其妹(小艾氏)可都是一家女,百家求的呢。”谢向曦无论相貌还是举止,完全就是个最受时人赞赏的温柔端庄的闺秀,“最后,令堂下嫁曾进士,小艾夫人则十里红妆,嫁了大房的大爷,那时的大爷还未能承爵,甚至连世子都不是,只因老侯爷乃一人兼祧两房。”
“对于老侯爷而言,大房二房两边都是正妻,大爷二爷都是嫡子,这侯爵之位,也不是非得落到年纪更大一点的这位身上才行。”
谢向曦压下嗓子是,声音突然充满一种有些滑腻的阴冷感:“后来,在小艾夫人嫁进去之后没过多久,坊间便传出,安国侯府二爷其实是老侯爷那位早逝兄弟的遗腹子。”
“老侯爷的弟弟与二房的老夫人早就定了亲的,只是没等二房老夫人嫁过来,便突然因为意外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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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这对苦命的鸳鸯在婚前就已经珠胎暗结,当时家中的长辈,为了延续二房香火,也不忍让二爷一出生就担着个私生子的名头,而是要给他一个正经阮家嫡子的名分,才会叫老侯爷娶了未过门的弟媳,兼祧两房。”
“后来呢?”付轻素完全被他口中诉说的秘事吸引了进去。
谢向曦莞尔一笑,眼中却毫无笑意:“这消息传出后不久,二爷的生母和替她在道观里出家祈福的那位替身娘子,在同一日自焚死了,老侯爷很快就上书将爵位传给了大爷,又把二爷打发去了地州任职,没过多久,老侯爷也离世了。”
“可这与我姨母有什么关系?”付轻素虽然忍不住猜测安国侯夫人这么多年来,其实一直对曾素秋的处境心知肚明,却从未阻止,但还是下意识地想要念对方的几分好,不然的话,曾素秋的命运也太......叫人难过了。
“小艾夫人在生下阮湘娥之前,其实还怀过一胎,不过不幸受了二房仆人的冲撞掉了,没能留住,后来她去道观为没能出生的孩子祈福,偶遇那位与二房老夫人长相十分相似的女冠,似是从对方口中探知了什么,几日后将其带入侯府,接着,二房老夫人与那女冠便相继自焚身亡了。”
“而在那二人自焚,老侯爷也逝世后不久,小艾夫人很快便被查出再度有孕,但后来发生了什么你也知道了,阮湘娥未足月便早产出生,同时小艾夫人又受了父亲嗣弟接连去世的打击,自此瘫痪在床,实在是令人哀叹不已。”
“不过,小姐您说,这里头到底有几分是真的巧合,命运捉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