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顶多,最糟糕也不过会让后世觉得自己这糟心儿子恐怕有什么独特的癖好,留下点奇怪的印象而已。
胡太后上了年纪,已经把这些事情都看得很开了。
谢珝真从皇帝怀里出来,行礼道:“臣妾多谢陛下,方才臣妾一时失了理智,言行无状,还请陛下责罚。”
“事出有因,哪儿能怪你......”皇帝的情绪肉眼可见的低落,他摆摆手,“显明你先回去吧,待朕处置好这里的事情,就也回去。”
“是。”谢珝真就像是因为闹了这一回而落得满身疲惫一样,没再多说什么,把长剑再度丢到地上,转身往侧边出口的方向走去。
皇帝看着她背影,又转过脸来看了一眼胡太后,然后用帕子狠狠擦去脸上的泪水,才又看向依旧保持着行礼姿势,满身大汗的英国公。
他双唇动了动,正欲说什么,眼角的余光却又瞥见谢珝真不知为何竟转身回来了。
于是视线不由自主地看过去。
却见那女子脸上还挂着泪水,走起路来的模样却是气势十足,她气势汹汹地回身,几个跨步便走到呆若木鸡的王选侍身旁,然后微微一弯腰,单手便拎起了王选侍的后脖领子,也不管旁人看自己的眼神瞬间变得惊悚,拖起了人就又转身毫不留恋地离开了。
身后只余王选侍断断续续,慌乱而沙哑的求救声。
皇帝强压悲意,取过放在一旁的那壶毒酒,走到英国公身旁,叹息着对他说:“宫中不安宁,您府上,亦有丧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