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贼头!我大盛律法哪条规定了女人不能出入理政殿?!”谢珝真呸了一声,将剑锋转向文尚书,“少拿你自个儿那套迂腐酸儒的说法来叽叽歪歪,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一张嘴就能更改大盛律法,说一句话就能给陛下做主了!”
“你......”文尚书面对皇帝战战兢兢,但面对皇帝的女人,就胆子大了,他抬头看向谢珝真,正想抬起手指着她再度阐述一通他自己那份“妇人不可干政”的旧说辞。
却又见。
谢珝真纵身向前,剑尖直指手上仅有一个笏板的文尚书:“宁妃娘娘皇后娘娘遭了有心人算计而不测,你竟还连声叫好,枉为人子!国母丧既国丧大事,你为礼部尚书不思己身职责,还张口就扭曲律法,更枉为人臣!”
“如此忠义全无,我看你就是个与那姓王的贼子内外勾结的老贱人!”剑锋凌然,谢珝真没有丝毫犹豫朝着惊恐不已的文尚书刺去,“贱人,死来!”
“显明!”皇帝也顾不得恼火,从后头抱住谢珝真,“冷静,你冷静!”
谢珝真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转身扑进皇帝怀里大哭:“陛下说您没有赐死宁妃娘娘,臣妾信您,可宁妃娘娘确实是被个女官带着人给......还有娘娘她......她的遗体就在眼前,臣妾......臣妾.....”
她一手紧握长剑,一手推开皇帝,深呼吸了几下,仿佛在努力抑制自己崩溃的情绪:“不经皇命便赐死妃位娘娘,还能大摇大摆地闯进坤宁宫大放厥词.......臣妾实在是......怕了。”
“谁晓得哪一日睁开眼睛,这赐死的毒酒就到了咱们面前了呢?”
此言一出,群臣冷肃,而皇帝,面沉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