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么人?我是你兄长!”
“呵,兄长?你配吗?”
俩人针锋相对,你来我往,眼瞅着剑拔弩张、就要翻脸。
定远侯厉声喝斥,“都给我闭嘴!当我是死的吗?”
李云昭闻言,赶忙请罪。
而李云亭不以为意。
定远侯目光沉沉的看着他,“你如今是翅膀硬了,眼里便没了父兄?”
李云亭嘲弄道,“什么父兄?要我命的那种吗?那我眼里还真不敢有。”
“一派胡言!”
“那您敢不敢再查一下怀义为何在我院子里中毒的事儿?”
闻言,定远侯眼神不由闪了闪,气势也弱了几分,“都已经过去的事儿,再翻腾出来又有什么意义?”
李云亭讥诮的“呵”了声。
定远侯端起杯子来,喝了口茶,转了话题,“你最近跟许怀义处的如何?”
李云亭随口道,“就那样子。”
定远侯对这个答案显然不满意,皱了皱眉,“具体是什么个情况?”
李云亭不耐的道,“你要说什么,直接点,别绕弯子,我还急着回去歇息。”
他最烦那些旁敲侧击的试探,还有虚伪的算计。
定远侯气笑了,不过,倒是没再喝斥,“你知道,许怀义今中午跟谁一起吃饭吗?”
李云亭无比平静的道,“不知道。”
定远侯倒是没觉得他撒谎,意味深长的道,“看来,他是瞒着你了……”
李云亭对他这般故弄玄虚,连话都懒得接。
定远侯挑眉,“你就不好奇?”
李云亭反问,“我为什么要好奇?怀义想跟谁吃饭,都是他的自由,无需经过谁的同意。”
小主,
定远侯不信他一点不介意,“可平时,你俩的关系最好,他结交新朋友,怎么不喊上你一起呢?是不想让你也跟着沾光吧?”
若是小心眼的人,说不准听了这种挑拨离间的话,还真的会耿耿于怀,但李云亭对许怀义多了解啊,压根不信这一套,嗤笑道,“你这手段实在太拙劣了,我是得多蠢才会上套?”
定远侯气息一窒,“拙劣?我看你是你眼瞎吧?我是你亲爹,还能糊弄你?你知道今中午许怀义跟谁吃的饭吗?是赵正庭,赵家的嫡长孙,吏部员外郎,不管是论出身,还是论能力,都远胜于你!”
李云亭反问,“跟我何干?”
李云昭接过话去,“四弟,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啊?怎么跟你没关系?关系大了,往小了说,许怀义待你心不诚,往大处说,他很可能是要站到二皇子的阵营里去,那将来,跟咱们可就是敌人了……”
李云亭听完,眼皮都不翻一下,无动于衷,“那又如何?”
李云昭,“……”
这油盐不进的德行,简直能气死人不偿命。
定远侯这会儿倒是品出他的态度来,“你觉得,许怀义和赵正庭就是纯粹的吃个饭,没有别的意义,对吧?”
“不然呢?”
定远侯摇头,“许怀义的确聪明,或许他真的不会站队,但今中午这顿饭也绝不会单纯了,赵正庭是什么人?年纪轻轻便已是吏部员外郎,前程光明一片,这样的人,多心高气傲、眼高于顶,无缘无故的,他会放下身段跟一个无权无势的平民学子吃饭?就算有苏喆牵线,也绝不会吃的那么融洽……”
顿了下,他颇有些意味的补上句,“听说,俩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分开时,赵正庭亲自送许怀义出的门,脸上挂着的笑,情真意切,绝非应酬。”
李云亭还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样,“只要是正常人,见了怀义,就没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