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欢喜闻言,挑眉看他,“你确定?”
许怀义笑道,“放心,绝不是我自作多情,其实昨天我就瞧出来了,焦大夫不想离开,但他觉得非亲非故的留下不合适,才跟着许家村的人一起走了……”
他神色有几分自得,焦大夫不想走,间接说明他人缘好,讨喜,也说明,他在这座宅子上花的那些工夫和心思都没白费。
顾欢喜揶揄道,“你还是别太得意了,当心打脸,我瞧着,分明是焦大夫相中咱家阿鲤了,他那一身医术,总得找个弟子继承衣钵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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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怀义跟闺女还能争?很痛快的道,“你说的对,是咱阿鲤魅力大,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嘿,你说焦大夫也是,咱们跟他多熟了?直接找我说就是,还用拐弯抹角的找江先生出面,这不多此一举吗?”
顾欢喜无语,“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人焦大夫要脸,哪有上赶着要给人当师傅的?”
那多掉价啊。
许怀义心神领会,“还是太外道……”
顾欢喜没接这话,问道,“那你的意思呢?”
许怀义想也不想的道,“当然应下啦,咱们原本不就有这打算嘛,正好,一拍即合。”
顾欢喜担忧的道,“可听江先生的意思,等阿鲤会说话后,就要跟着焦大夫学习认草药了,拔苗助长都没这么着急。”
许怀义不以为意的道,“这不算啥,学就学呗。”
“你舍得?”
“舍得啊,又不是让咱阿鲤去出大劲儿,认识草药而已,对阿鲤来说,还不跟玩似的?”
“……”
失算了,还以为他会强烈反对,毕竟比起她,他对闺女,堪称是溺爱了。
许怀义看着她坏笑道,“觉得我会反对?”
顾欢喜没说话。
许怀义继续道,“我是疼爱闺女,舍不得她受苦,可你忘了咱闺女自带的天赋了?你就没发现,都不需要咱们刻意引导,她就对种植的所有植物都有强烈的好奇心和亲近之意?”
“所以?”
“所以,咱们压根不用焦虑,阿鲤其实早就替自己选好了要走的路,搞种植也行,学医也行,都很适合她,她也定能做出一番不输于咱们的成绩来,有焦大夫那样的名医愿意亲自教导,帮咱们省了多少事儿?”
反正他觉得捡了大便宜。
顾欢喜也回过味来,她之前被江墉的那番话给惊着了,现在想想,确实是她多虑了,阿鲤不是普通孩子,天与不取,反受其咎,“那我准备一下拜师礼?”
许怀义道,“不急,最起码也得等咱阿鲤会说话走路后,不过,可以提早把焦大夫给接过来了,不然,江先生得天天惦记。”
“嗯?”
“你当江先生为啥替焦大夫张罗这事儿?”
“为啥?”
“嘿嘿,是他想让焦大夫搬进来跟他作伴呀,俩人是老友,谈的来,又都是不慕名利的人,处着舒坦放心,焦大夫来了,就可以陪他一起散步、打球,还能喝茶打牌,就跟后世那些抱团养老似的。”
顾欢喜恍然“喔”了声。
许怀义又道,“还有一层深意,焦大夫可是名医啊,有名医陪着,身上有个不舒服,分分钟就能帮着看了,有疑难杂症,也不用求人,多好!”
“你把江先生想的也太……”
“嘿嘿,人之常情,江先生也是凡夫俗子啊。”
顾欢喜翻了个白眼,提醒道,“可别当着江先生的面就这么胡咧咧,人家还教着你儿子呢。”
“放心吧,我又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