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明白。”沈余娇轻轻点了点头。
沈余娇在同白瑢谈话间,已经慢慢有了些自己的安排。皇后娘娘这边的事她不好插手,但在东宫里住了一年半载,对其间的布局也已经了然于胸。何处可以动手,何处需要多小心谨慎些,她已经心中有数。
她回到鲁王府,府中各处由初莺等人洒扫得用心,大大小小各样器具都是仿佛崭新的模样,倒让她心生安慰。
“阿娇,这一年多来真是苦了你了。”聂景迟将她揽入怀中。
“鲁王殿下才是辛苦。”她莞尔一笑,“从天牢里走了一遭,也算是死而复生了。”
“这几日刑部和大理寺正处理圣上之事,皇后娘娘同太子皆被禁足,朝堂上许多事情,如今要落到殿下身上了。”她面上有几分担忧,“不知殿下可需要帮忙的人手?”
“无碍,有佑之和梁大人帮忙,应该不是难事。”
她放了几分心:“那就好。当下事态特殊,也是文武百官试探殿下能否担起家国重任的时候。臣妾不懂朝堂之事,只能靠殿下自己了。”
“阿娇且放心。我虽身在天牢,但秦英不时会在深夜里前来向我报告消息,宫里的事,我还是知道些的。”他宽慰着她,“朝堂之上,主要就王丞相及其朋党有些难以应付。”
“不过就当下境况而言,若是太子失势,为求退路,他们一定会有讨好我的意图。到那时我若是旁敲侧击套出些话来,兴许能有些意外收获。”
沈余娇认可地点了点头。
聂景迟脑子灵活,二人婚后这么些年,也是被她亲手教得有模有样。只是不知,待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他又会如何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