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大张旗鼓,倒搞得像本王来赴宴似的。”聂景琛一声嗤笑。
王丞相有些尴尬地陪笑着,在聂景琛进府之后,怒瞪了身后的仆从一眼。
王丞相带着他穿过长廊,而后从丞相府侧后门的小路拐进地下水牢。
此处地下水牢极为隐蔽,水牢之上,是御花园层叠错落的假山。除了聂景琛和他的身边人之外,再没有人知道这里。
水牢周遭的青石砖上覆满青苔,在昏暗的光线照耀下,显出一股略带诡异的漆黑色。滴滴答答的水声不绝于耳,水牢尽头的大狱里,赫然是两个被扒去了上衣、赤身露膊的健硕男子。
聂景琛双手负在身后,带着笑意向着两人缓步靠近。微冷的光落在他颀长身躯之上,笑脸在青石走廊间忽明忽暗,更多了几分叫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有一人听见脚步声,悠悠转醒过来,却又很快被身上的疼痛感激得身子一缩。
二人已经受了三轮鞭刑,双臂被用铁链吊起,胸前背后尽是刺目的长长血痕。那人狼狈抬起头,恰和跨步走进来的聂景琛对上眼神。
“太、太子殿下……”
那人有些恐惧地想要后退,却因为铁链的禁锢而动弹不得。另一人听见动静,亦从昏迷中缓缓醒来。
“说吧,你们听的可是鲁王的差遣?”聂景琛双手抱胸,可怖的笑意渐浓,“王丞相劝不动你们,那就本王亲自来劝。若是你们执意闭口不言,我下手,可比他要狠得多。”
“你们应该知道,在本王即位太子之后,影卫的训练项目便由本王亲自制定。你们既能成为高级影卫,那些苦,你们可都是受过的。”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抚上面前人腰间已愈合多年的伤疤,“那些痛苦,身体都在帮你们记着。无论训练通过之后你们在谁的部下做事,本王的赐予,可都比他们要好上千倍万倍。”
“真正明事理的人,就该知道,站在谁身后,是最正确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