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唤来秦英,秦英竟抓着一个小厮模样十五六岁的少年,逼迫他跪下。那少年面带惊恐:“鲁王殿下……鲁王殿下莫要杀我!”
“哦?这位是?”沈余娇双手抱胸,高高地俯视着他。
秦英抱拳行礼:“回王妃娘娘,这小子的爹,就是当年帮太子送药的那个郎中。”他睨了他一眼,“你自己说!若是如实招来,王妃便可宽宏大量饶你一命。”
那少年慌忙行礼:“在下自小生活在北戎与大雍的西北边境,爹是个江湖郎中,靠采药、给人治病为生;娘是北戎人,是、是北戎秘教圣护法的侄孙女。”
“那你的爹娘现在何处?”沈余娇道。
“在下的爹娘……已经被太子殿下派人杀了。”他跪伏在地,深深低下头。
聂景迟在一旁道:“他当年还是个小娃娃,脑子机灵躲了起来,没被追杀他们一家的人发现,才苟活到今日。无论如何,也能算半个人证了。”
“那你可知,太子可有同北戎其他人交好?”沈余娇蹲下身来,捏起那少年的下巴。
“这、这我就不知道了……”少年眨巴着眼睛,“只记得秦侍卫抓我来的前一夜,我见那秘教圣护法正和一个玄袍男子交谈……”
他边说边站起来,大致比划了一下那人的身形,聂景迟仔细瞧着,确实同聂景琛相似。再结合最近聂景琛借病推了几日早朝,在时间上算来,也的确符合两地之间的距离。
但他在深夜里穿着长袍,实在无法确定就是聂景琛本人。
“那那个护法呢?”沈余娇又道。
少年忽然慌了神:“他、他……”
他忽然似犯了急病,一瞬间四肢抽搐、口吐白沫,竟双目突出,倒地昏死过去。周遭三人大惊,秦英忙伸手过去探测鼻息与脉搏,却已经无力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