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手头这些五行玉露多少还能撑个十几年,却不想如今用得这般快,纵是添上朱玄派门中遗存,恐怕也支撑不到十年光景。”赵莼趺坐室中,微微低头一叹,想这还是师尊赐了不少给自己,另又以真传弟子的身份在门中支取了一些,都仍旧不够修行所用,即可见她一人所耗,怕就当得了百人那般多。
若继续指望宗门份例,凭门中每年给真传弟子的那些,又哪里能满足赵莼所用?
在日宫修炼时,一应所需都由血池供应,却不料突破外化中期之后,对那五行玉露的需求会突然猛增至此,就不知再有突破,会不会更加捉襟见肘了。
且如邬檀青所言,北云诸派的玉露大都从秘宫之中取来,如今秘宫不开,她若想要拿到此物,岂非是要杀人夺宝,横刀抢夺?
如此行事,到底还是偏激了些,若不到无可逆转的关头,还是不要太过张扬的好。
赵莼沉下心来,继又取出一些玉露加以炼化,倒也没有太多急躁之情。
惠水东流,洗去八载春秋,昔日川丈山上,如今已是气象一新。
数月前,外出寻觅良才美质的辜秀宁与孔围都已先后回转宗门,此二人各自寻了十余名资质不凡的弟子,如今已安置在门中悉心教导,又重新定下了内外两门与真传弟子,现下内外有序,宗门兴复之事已可说是渐有起色。
这日,一封传书自外而来,有弟子将之接下,便拿了传书禀告给邬启文知晓。
是时,骆成遗正与掌门邬启文商讨门中之事,一见有传书发来,便先止住话头,打算等邬启文阅完书信再行开口,不料后者展信一阅,面色却逐渐凝重下来,眉目间满是忧心忡忡。
骆成遗心中一紧,连忙问道:“掌门,可是有何大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