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在此的都是本宗弟子,是以各分宗掌门也多是好心劝阻,唯有部分神情镇定的,沉声道:“闹什么闹,万事皆有长老们照看,长老未叫停,谁敢越俎代庖?”
众人神情一顿,忍不住看向施相元,只见其眉头紧皱,但仍是坐定言道:“此事她心头有数,长老在上,何至于要我这等弟子来叫停。”
真是何等冷心的尊长!
你不管,我等其它分宗的自也管不着!
施相元的镇定,令先前惊动的真传弟子甚是不忿,只觉好心当了驴肝肺,碰了一头灰回来。
而他看似坐定席中,心下却也为赵莼担忧不已。
她的胆大,有时总令施相元感到头疼,此刻是有长老们在看着,若以后独身在外,又当如何?
“这弟子倒也有些异想天开,想要倒转重新撰写经文,一鼓作气修得此书,只是不知是无知者无畏,还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元净天中早有长老看出赵莼之意,一时不由失笑。
有他们坐镇,自然不怕这弟子出什么岔子,只看其身上仿佛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意气,就够他们念叨一阵了。
“不过能够跳出道法本身之限,有胆气另寻它法,就已经胜过旁人不少了,我看她往后必成大器,只是时日多少的问题罢了。”当中自也有长老欣赏此般做法,出声夸赞道。
“鲁莽无知之辈,只凭一腔悍勇,未必能走得多远。”池琸冷哼一声,不以为意道,“道法撰写自有规则,不通法理,反害其身,这般道理,本座以为诸位都是晓得的。”
他似是对赵莼的别出心裁看不大惯,更引以为旁门左道,加以言语贬斥。
长老们你看向我,我看向你,却又不知是哪里触了他的霉头。
众人本不欲与之计较,静默中又听一道声音响起:“世间乃先有道法,后才有撰写规则,所谓规则,不过是后天人为定下的限制,上古时各派祖师撰写道法,便是从心所欲,写尽自身所学,若落到今日受百般限制,怕就是一法难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