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枯荣院长问金相长老:“这个叫凌战的少年不像新入院的学员,以前却未曾见过,这是金相老哥从何处挖的宝贝呀?”
金相长老满面笑容,说:“这个小子是我青石分院的学员,为了潮选来磐石进修的。刚来时还没有这般战力,一个多月的时间,进步如此之快,平生仅见。”
谢枯荣惊讶道:“哦?这么看来,此子定是个武道天赋极佳的好苗子,这次潮选定能备受关注,一举进入七大宗。”
金相长老毫不掩饰自己心中的自豪和喜悦:“是啊,我想也是如此。这小子,修为基础异常扎实,学习技法速度奇快,还有点小机缘,未来可期、未来可期啊!”
“我听说他今年才十四岁,若是在磐石灵院再修习两年,参加下次潮选岂不更加稳妥?”谢枯荣问道。
金相长老回答说:“之前我也这么想过,但是转念一想,既然他已经有很大的机会入选七大宗,为什么还要在下四州耽误两年的时光呢?这两年的时间,在修士的漫长人生中算不得什么,但是对于这个孩子来说正是他的优势之一。如果这两年他能够更进一步还好,可万一在我手里他止步不前或者进步不大,下次潮选可就连年龄上的优势都没有了。再者说,早去宗门怎么看也比在灵院里修习要好上许多。”
谢枯荣点头道:“老哥所言极是,这种天资你我似乎已多年未见。这些年送走的孩子当中即便是那些进了七大宗的,现在也是音信皆无,想来过的也不如意吧,不然就算不衣锦还乡,也会来封信报平安。”
金相长老神情中有了几分凝重,说:“那是你们铁血的风格,混不好连个屁都不稍回来一个。我们磐石不一样,经常有人来信,不过我猜也都是报喜不报忧。七大宗哪有那么好混?倒是那些进了小宗派的,有几个顺路回来过,看样活的都挺称心如意。”
在金相长老二人说话间,台上已经交手近百回合,柳槐使出全身解数,而凌战则在用柳槐来磨练书楼福缘的那些技法。
一旁观战的陆山自言自语道:“柳师兄就剩压箱底那几棍没用上了,既然技法上讨不了好,那就得用修为上压制了吧?”
柳槐毫不吝惜自己的灵力,将自己勇者境八品的修为展现无遗,招式上也极其简单,跃起,抡棍,力劈华山之势。
通常来说,面对这种简单的招式,凌战只要横棍,用举火朝天防住即可,因为凌战力量占优,防下来不成问题。可凌战却稍稍侧身,同样抡棍,由下至上,选择了对轰。两条长棍惊心动魄的碰撞,产生了强大的气流,让擂台上霎时狂风大作,台上的两个人也倒退了十几步。柳槐双臂已经失去知觉,手中的齐眉棍不住的颤抖。凌战的虎口剧痛,双目圆睁,牙关紧咬,双手死死地抓住水火双龙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