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阮父正踌躇着,忽然啪啦几声脆响,下意识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阮幸已经不能再等下去了,从前面的杀猪局就能看出来,他们的目的就是要阮父家破人亡,这一局无论跟谁赌阮父都是必输的,她不能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手中。
于是手一松,挎篮掉在地上,里面几个粗瓷大碗相继摔碎。
“让我来赌!”阮幸用软糯的童声高声喊道。
听起来一个小孩子要跟人赌是一件很滑稽的事情,有人忍不住笑了,阮父大怒,“死丫头片子插什么嘴!”
但是阮幸双眼直直的看着七爷,声音里透露出异常的坚定,这个七爷才是说话管用的人,其他人笑都不用理会,只要能说服七爷,她就成功了一半。
“七爷,既然赌资是我,为什么我不能上桌跟你赌,我爹不敢,我敢!”
七爷半眯着的细长眼睛缓缓睁开看向她,阮幸丝毫不惧,与他对视。
半晌,七爷笑道:“小丫头年纪不大,胆色不小,我很赏识你,就算你输了我也不会把你卖到其他地方,就留在我身边做个洗脚的丫头吧。让她过来。”
洗nm的脚!
阮幸心中暗骂,但表面上还是乖乖的走到桌前,阮父已经被七爷手下的壮汉捂了嘴拖到一边,让出了位置,她六岁的小身板只比桌子高一个头,有些费力的坐上椅子。
“来吧,想玩什么?骰子,牌九,马吊还是番摊?”
七爷笑眯眯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