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台上演出时,她那柔软的身段儿加上那婉转的唱腔,显得特别出彩,博得了徐会长的一阵喝彩,而水仙演的许仙尽管是小生,但唱功和演技并不比白牡丹逊色,也博得了高老板的夸奖和掌声。
整个剧组演完以后,高老板还派人买了个大花篮送到了台上容骂见高先生出手阔绰,又听徐会长介绍说是辽南有名的富商,便想方设法要把它挽留下来,等台上姑娘们都回了房,容妈便把高先生和徐会长请到了自己的房里喝茶。
高先生见容妈有挽留自己的意思,便说自己有事需要打理,可容妈盛情邀请高先生吃完饭再走。
高先生推辞不过,便跟着徐会长和容妈去了醉花楼的饭堂,席间,容妈又把白牡丹和水仙请来,一起共进晚餐,还让二人给高先生和徐会长敬酒。
高先生指饮了半杯,吃了一块儿月饼,便回客栈休息去了,凭借多年来在风月场上与男人们打交道的经验,如妈在酒桌上发现,高老板对殷勤的白牡丹并没有显出热情来,倒是对拘谨的水仙表现出了好感,于是他一不做二不休,就端着一碗莲藕汤来到水仙的屋里,吩咐他趁热把汤喝了。
惠山那会儿只在酒桌上吃了半块儿月饼,戏演完了就有些饿了,端起莲藕汤,一口气就喝了下去,容妈见她把凉藕汤喝得一干二净,笑眯眯的,让她抓紧时间好好打扮一番,一会儿就派人把她送到高先生的客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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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山清楚容妈开始让她接客了,就搪塞说身体不适不想去。
容妈就不客气地训斥道,别给脸不要脸啊,再不听话,明天就让黄蛤蟆给你梳头。
黄蛤蟆是醉花楼的常客,肿眼泡,大嘴差,矮墩墩的身材像个皮缸,一副癞蛤蟆,像醉花楼的姑娘都怕接她的客,因为黄蛤蟆从来不把姑娘当人,每次跟姑娘上完床之后,都是连掐带拧,把他们的身体弄得青一块儿,紫一块儿。
惠山一听容妈让黄蛤蟆来给自己梳头,吓得只好答应去高先生那里,便拎着脸盆去水房洗脸。
白牡丹在惠山隔壁,他见惠山出来打水的时候,眼泪汪汪,就问他怎么了?
惠山把容妈让她去客栈陪高先生的事情讲了出来,白牡丹却是一副羡慕的口气说,高先生能看好你,是你的福气,福气配一个比自己大二十多岁的男人算什么福气?大20岁算什么,只要他能把你赎出去,能让你跳出火坑,就是比你大30岁,那也值得去陪惠山不相信来醉花楼的有什么好男人,就抹起眼泪。
白牡丹又问他喝没喝莲藕汤,惠山说刚刚喝过了,白牡丹就点头说好。
惠山没听明白白牡丹话里的意思,就问他喝莲藕汤有什么好的?
白牡丹在他的耳边说那根本不是什么莲藕汤,而是送子汤。
惠山一听,心里咯噔一下,他惊讶道,我明明看到上面浮着几片莲藕呢。
白牡丹说,那是容妈用的障眼法,不过喝了也省心,只管放心的去陪高先生吧。
一想到自己这辈子都不再会有后代了,惠山心底便涌上无限悲凉,惠山在洗水房洗完脸,回到屋里简单地化了妆,便硬着头皮钻进了由四个轿夫抬着的轿子里,心情忐忑地去了高先生下他的东翔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