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沈萍从背篓又拿了一葫芦出来。自己有洁癖,不喜欢和别人共喝一瓶水。
“好,那这水俺待会再喝。”
“好了,咱们去药铺吧,想当初这药铺掌柜可买了娘不少药材,要说现在咱家这新宅子还有他一份功劳呢!
到时候咱们新房子进宅,得请人家喝一杯,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你说是吗?”说着抬脚往福寿堂走去。
“对!”
四丫重重的点了点头,跟上了沈萍的脚步。娘说的对,要是当初人家不买娘的药材,说不定咱家现在还吃不饱,穿不暖呢。
……
福寿堂
福寿堂内,今日的病人特别多,严掌柜正坐在案台仔细为病人把脉,冯达还有另一小二正在紧张的抓着药。
在这病人的后边还有五六个人正排着队等候。排队的队伍中每人的形态各异,有的人心情轻松,正在东张西望。有的人则心急如焚,不停的伸出头往前张望着。
这时有人吸了吸鼻子,嘟囔着说道:“咋这么臭啊!一股尿骚味!”说着捂住了嘴巴。
“对对!我也闻到了。”
众人纷纷皱着眉头,寻找着臭味的来源。
队伍中一个老妇人格外醒目,这名老妇长着一张刻薄脸,颧骨高耸,一对吊梢眼看着就知道不好惹。
这吊梢眼老妇人听到这人说的话,翻了翻白眼,不时用眼瞟着旁边凳子上坐的人。
在这老妇人的身旁,一张凳子上正坐着一个眼窝深陷,面黄肌瘦的青年,此时双目紧闭,时不时的发出呻吟声。
没错,这就是刘能!那吊梢眼老妇人正是刘能的老母亲窦氏。
只见这刘能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像陈年梅菜干,灰色的衣裳挂着包浆,眼瞅着快要变成黑色了。
大家这时也注意到了,纷纷投去嫌弃的眼神,不自觉的拉开了排队的队伍。都不想跟他隔着太近。
这窦氏的前面还有两个人在排队,她时不时的往前张望着,久不久又哭丧着脸看着身旁的刘能。
看着排队的队伍一动不动,这窦氏皱着眉头,可沉不住气了,不禁心里暗道,这大夫可真慢,咋前面这两个人都要看这么久啊!
又等了一会儿,终于沉不住气了,不禁问道:“大夫,可不可以先帮俺儿瞧瞧,俺看他疼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