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结果,要么秦向河修不起一整条路,被逼着给大家过路费;要么一拍两散,干脆将工厂搬走,这是大家都不想看到的。
秦向河本就是茅塘人,开个厂,照顾自己村子,无可厚非。
然而有了马沟村“占便宜”,还成功了的先例,大家难免不会有想法。
忽然,秦向河重重咳嗽一声。
引起大家注意,他把茶杯一放,微笑问,“各位叔叔伯伯,还有人想跟高村长一起走的吗。”
一个小眼睛吊梢,和高坤权走的相对较近的村长,闻声眉头皱成川字。
想愤然起身,看了眼桌上只动了小半的饭菜,复又坐稳。
“向河,别怪我们这些叔叔伯伯。原本都过着苦哈哈日子,一转眼,看你们茅塘挣钱了,怎么能不动小心思。”
说着,脸色黝黑的张村长,拿起桌上烟盒,散了一圈烟,又道,“我们恨啊,恨村里没出你这样的。说个实话,你要是愿意搬去余窑,我立刻把村长让给你干!”
张村长这话,逗得大家全笑了。
刘庆来乐不可支,抖着手指的笑骂,“张黑子,去,去,跑这挖墙角来了。当向河稀罕你村长似的!”
秦向河也跟着笑起来。
火候差不多了。
端起面前茶杯,一饮而尽。
接着,他伸出手,比向带来两人其中那瘦高个子,对大家介绍说,“这位是王文炳,农业专家,可是花大价钱请来的。”
啊~
桌前围坐的几个村长,听了这话,脑子快炸了。
刚刚介绍个公路专家,抛出修条绕过马沟村新路的计划,结果把高坤权气走了。
现在,又冒出个农业专家。
这是想干啥!
“加工厂,再招,也就一、两百人,就全撒出去,每个村又能摊上多少。”
被众人一个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眼神盯着,刘庆来起身,替秦向河继续说,“向河呢,是顾着茅塘,可听大家为修路也都出人出力,就想了个带领大家都发财的路子。”
那个吊梢眼村长,听此,顾不得桌子上的肉了,急切问,“什么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