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气得直瞪眼,仿佛刘剑就是刘大胖,她恼声质问,“刘庆来带人打的,凭什么跑我们厂里闹!”
“你也说是混子了,人家被打,占着理,就赖定你,能怎么办!说出去,谁不知道刘庆来为什么带人去打,都知道里面道道,最后,还会说是我们欺负人!”
说完,见花姐恼火的要找兵器,刘剑忙给哄住,对秦向河道,“不然,我们从这里重新修一条路,绕过马沟村。”
“你说的轻松!”花姐对刚才的话,仍耿耿于怀,可算逮到了机会,道,“想绕开马沟,那就要走郭湾方向,中间有一大段是小山路,大车不好走……修那段路,没个五、六万,怕是打不通!那还不如给过路费了……”
秦向河笑着对争吵起来的两人摆手,示意自己有办法解决这事。
看最近太忙,两人都住到厂里了,他本想追问一下两人要孩子的事,可见这气氛,只能等以后了。
吃完饭,听林四丫和妞妞嬉闹声音从后院传来,秦向河便让花姐去叫来,准备去村西头。
他和刘剑走到前院,见老吴一趟趟的拎着水,满布尘土泥巴的桑塔纳,已洗的干干净净,正用丝瓜瓤子洗搓轮毂呢。
秦向河刚要去劝,却被刘剑给拉住。
直说让老吴去洗车,反正这老汉最近激动万分,正不知怎么回报。
老吴父母早逝,兄弟姐妹没有,年轻时没娶到媳妇,也就没有子女,是村里五保户,以前靠那些沾亲带故的救济过日子。
现在给工厂看大门,每月拿几十块工资,就一个人,小日子更过得滋润。
这不,前几天就有郭湾的媒婆跑来,说村里有个年轻几岁的寡妇,想给老吴说这亲。
好家伙,让老吴激动的,抹脸就蹲墙角哭了半晌。
之后找到刘剑,信誓旦旦的说要给加工厂看一辈子大门,又说等秦向河回来,要怎么怎么感谢。
可真等见了面,老汉又嘴笨不会表达,现在干劲十足的洗车,算是一种回应了。
秦向河哭笑不得,只得拉刘剑走开,让等下去告诉,车身用水冲冲就行,都不知丝瓜瓤子能不能把车漆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