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怡腿上湿透,又全是油。
这列火车的包厢,是不带门的,她便拖着行李箱去了前头的卫生间。
此次去高海培训,要在那住半个多月,幸好箱子里带了换洗衣服,否则让身上带着油汤的坐一、两天车,她能疯了!
秦向河喊来乘务员,说明情况,让其把包厢打扫下。
待乘务员走了,见林四丫坐在下铺皱眉苦思的小模样,秦向河不由好笑,很少见。
好奇问了下,林四丫才回道,说昨天在新余,似乎在某条街上见过这两人。
秦向河心中一禀。
林四丫是没读过什么书,可记忆力惊人,尤其是在记人这上面。
如果真是昨天在新余哪里见过这母子俩,他们是到海沙转车,又在同一辆去往高海的火车上遇到,意外几率就很小了。
他招呼朱彪进来,让其警醒点。
带那么多钱,多点防备心,总是对的。
怕唐怡跟着提心吊胆,等唐怡换了条米白色休闲裤回来,三人便不再谈论这些。
或是行李包里的国库券,数目太过庞大。
这下,连唐怡也吃不香睡不好了,还和林四丫自觉担当起“保镖”职责。
四人分为两班,林四丫和唐怡守上半夜,秦向河和朱彪则守下半夜,
恰好四人占满整个包厢,只要守门口,看人不乱闯进来就行。
再之后,火车上,再没见到那对追打的母子。
渐渐,林四丫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新余认错人,而秦向河,也觉得是不是最近被国库券搞得神经兮兮。
到下火车,出车站,坐上出租车,依旧没一点风吹草动。
至此,秦向河三人,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
不明所以的唐怡,依旧紧张兮兮,怕司机注意,全程都不敢往林四丫怀里的行李袋多看一眼。
朱彪坐副驾驶,秦向河和林四丫、唐怡坐后排。
而坐中间的林四丫,则抱着那个大行李包。
火车上一路的神经紧绷,如今坐出租车马上到浦沿区赵玉民公司,不由全松了口气,不止林四丫不住打盹,上午刚吃过药的秦向河,更是昏昏欲睡。